秦天雖然不知道吳雯雯是不是誤會了她的父母和薛寒香,不過卻也不想去管這種狗屁倒灶的閑事,雖然薛寒香最近幾次與自己想見的時候,對自己友好了許多,但是直到目前為止,兩個人還隻是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就連泛泛之交都說不上。
況且就算他與薛寒香還有些交情,在這種氣氛尷尬的時候,上前與薛寒香相見,隻會令人徒惹難堪。
所以秦天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可是還沒有等他走出多遠,一輛黑色奔馳車就幾乎擦著他的身子,穩穩的停在了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長得不錯,手上拿著一個精巧紫砂壺的青年從車裏走了下來。
“朋友,不錯啊,居然連田露的‘波西卡毒瘤’你也治療的好,果然是醫術通玄啊。
我看這樣吧,以後你就來我開的醫院裏麵當一個專業醫師吧,你放心,隻要你跟著我好好幹,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名青年走到秦天麵前淡淡說道,聲音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秦天皺眉看了看這名青年,認出對方正是之前在田露診療室裏遇見的公子哥田雲博。
秦天還沒有開口言語,就見田雲博看著他手中的匕首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今天雖然打賭贏了心怡表妹,但是你最好給我立即忘記這件事情!
這把匕首是我堂妹田心怡很看重的東西,你現在就將它交給我吧,我可以帶你向她求情,看在我的麵子上,或許她不會和你計較今日之事的。”
秦天也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匕首,卻隻是淡然而笑,絲毫沒有去理會田雲博的言語。
他當然不會怕了那個田心怡,更不會怕了眼前這個田雲博。
見秦天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田雲博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言語之間也不再向剛才那樣耐著性子,而是陰測測的說道:“小子,你知道拒絕我是什麼下場嗎?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你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秦天卻連話都懶得和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公子哥多說,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舉步便要離去。
“哼,好膽!既然還想走……”
田雲博眼神一冷,抬手就抓向了秦天的胳膊。
秦天驟然停住腳步,一股淩厲的氣息,讓麵前的田雲博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動作也不由得凝滯了下來,手掌停在半空中進退不得,一時之間頗為尷尬。
啪的一聲,拿在另一隻手中的紫砂壺怦然落地,瞬間摔得粉碎。
此刻的田雲博,早已是氣喘籲籲,滿頭的冷汗潸然而下。
秦天雖然沒有向他直接動手,他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壓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有人用大錘不停的在他身上砸擊一般,一股難以言狀的壓抑驚悸之感,瞬間蔓延全身,讓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膽怯起來,竟然生不出半點對秦天的反抗之心,隻想跪下來頂禮膜拜。
噗通——
終於忍不住這股威壓的田雲博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當他好不容易從莫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秦天的身影。
“他很可能是某個古武世家中出來曆練的弟子,剛才那種威壓,一般隻有修為達到暗勁期的武者才能施加出來,別說是你,就是連我也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