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打量著眼前這兩名胡服老者,這兩個人臉上的皺紋又多又深,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佛珠,被磨得透亮,可以預想到,他們一定經常放在手裏把玩。
與此同時,兩名老者也在毫不掩飾地打量著秦天,一時之間,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場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在沉默中爆發一般。
“你是誰?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僵持片刻之後,終於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話的依然還是站在左邊的那名胡服老者。
另一名老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向秦天的眼神,同樣變得無比淩厲了起來,而且還隱隱帶著一絲不期然的警惕。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掛在天邊,紅彤彤的,無比溫柔,但是當它明媚的光華灑向這片沙地的時候,天地間仿佛籠上了一層暗紅的色彩,讓人心裏仍不住的生出一股莫名的驚悸之感。
就在這時,秦天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聲音雖然隔著很遠,但是秦天卻聽見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就發現百米之外有兩個沙包,一前一後,起起伏伏的朝著自己這邊進逼而來,很快就到了秦天近前。
這是什麼東西?
秦天目光一凝,心中暗自戒備,他知道這兩個沙包下麵的東西應該對自己沒有多少善意,——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殺意,所以一旦對方有所異動,他立即就準備出手反擊。
可是在關鍵時刻,這個所謂的樓蘭工作站裏麵,突然發出了一道長長的警報聲。
隨著警報聲的傳來,秦天驚奇的發現,那兩個凸起的沙包紛紛陷落了下去,變成了平平整整的沙漠。
當秦天放開神識向地麵之下查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可見剛才地下的那兩個東西已經徹底的離開了。
他們離不離開秦天倒是絲毫不懼,隻是這兩個東西的速度之快,還是大大的出乎了秦天的意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泥土之中竟然還可以移動的如此之快?
這時,那四條狗依然在對著秦汪汪的叫著。
右邊那名個子稍矮一點的老者向前逼近兩步,忽然問道:“你是來羅布泊旅行的?”
秦天點了點頭,索性順著說道:“不錯,我的確是來旅行的,隻是車裏的導航失靈了。”
根據之前的情況,一過了樓蘭遺址,越野車的導航就不能用了,這是事實,絕非秦天有意編造。
矮個老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態度竟然一下子變得比之前好了很多,“嗯,這個也算正常,這裏的信號本來就弱,而且有那麼幾天,還會莫名的消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幾天我們的通訊係統也不能用了,不過憑我的經驗,過兩天就應該恢複了……”
“哦,對了,我叫權易發,這位是我的哥哥兼同事,名叫權易水,我們都是樓蘭工作站的老職工了。”
權易發?權易水?
不知道為什麼,秦天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昨天在羅布泊邊緣地帶附近,所看見過的那個“權嬰如飯店”,以及那裏麵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