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哥,本人竹展圖,燕京大學考古學教授,伊穎女士曾經是我的學生。”
那名男子說話之間,將手伸了過去。
他看起來約莫有四十多歲年紀,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外奔波的緣故,他眼角的皺紋已經顯得非常之深。
秦天見狀,隻好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幸會。”
握手是華夏禮儀中最基本的禮節之一。
秦天雖然不喜歡隨便和人握手,但這竹展圖看起來還算是不錯,握一下手倒也沒有什麼,如果視而不見,不去理會對方,反而顯得有些傲慢和不大禮貌了。
蕭詩音見秦天竟然認識伊穎,也連忙向伊穎和竹展圖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禮節性的寒暄客套了幾句。
“伊穎……女士,你和竹教授這次來羅布泊,是否遇見了什麼困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也許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忙。”
秦天看著伊穎說道,當初在東洲的時候,陳詩筠對他不錯,伊穎是陳詩筠的母親,如果對方需要幫助,他當然不介意順手幫她一下。
原本按照輩分,他應該叫伊穎一聲“阿姨”的,但是一想到對方看起來隻是一個三十歲剛出頭的花信少婦,阿姨一詞似乎有些不大協調,所以就幹脆廣而化之的稱其為“女士”了。
伊穎笑了笑,她當然看出來了秦天心裏的想法,不過卻也沒有就此多說什麼。
她看了竹展圖一眼,示意對方來回答秦天的問題。
竹展圖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秦小哥,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們真的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自從十天前我們的考古小組進入羅布泊後,幾乎每天夜裏都有人莫名死亡,屈指算來,這些天已經相繼有七名隊員葬身在羅布泊了。”
“我們進入羅布泊的第三天夜裏,所有越野車的汽油都被莫名奇妙的偷光了,我們沒有了交通工具,在茫茫的羅布泊中,幾乎寸步難行。”
“最為要命的是,那一區域竟然連手機都沒有信號,我們無法向外界求助。”
“不久之後,我們迷了路,徹底地被困在了這裏,這還不算,每天夜裏,幾乎都會有一名隊員死於非命,而在每一個死者的屍體旁邊,都刻著‘替天索命’四個大字,巨大的恐懼陰影籠罩之下,團隊中人心惶惶……”
替天索命!
秦天聽到這裏,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在曲海的時候,所收到的那則短信——
那是竹蒹葭的求助短信。
短信裏麵也曾提及到了同樣的事情,以及“替天索命”四個字。
想到這裏,他忽然心裏一動,隱約之間,已經有了某種猜測,看著竹展圖問道:“你們進入羅布泊的這些人中,有沒有一個叫竹蒹葭的女孩?”
竹展圖神色一動,下意識地看了看伊穎,兩個人麵麵相覷之間,眼中皆都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憂鬱和糾結之色。
半晌之後,伊穎才歎息著說道:“蒹葭是竹教授的愛女,十天前,她陪著我們一起來到了羅布泊,可是現在,她已經和我們走散了,不隻是蒹葭,就連詩詩也失蹤了好幾天了。唉,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最後,她眼中擔憂的神情早已是愈來愈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