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走了,房間裏就隻剩了下李玉兒和依然昏迷不醒的楊思遠兩個人,李玉兒就這樣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躺在床上的男人,燭光有些暗,所以房間並不是很亮,但是依然可以看清楚一個人,許是在那燭光的映襯下,李玉兒的臉頰微微泛紅。
“為什麼還不醒呢,都已經昏迷一整天了,難道早上我出手真的有那麼重嗎?”李玉兒像是在對楊思遠說,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她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楊思遠,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我想你一定不是乞丐,你的雙手白皙修長,皮膚一點也不粗糙,可是為什麼你會淪落成早上那個樣子呢。也許你的身上有很多故事,但是,這些我都不關心,因為這些和我無關,我現在隻希望你快點醒過來,畢竟你現在這樣子,是我造成的。”
正自顧說話李玉兒忽聞外麵一陣嘈雜聲,剛想起身去看,旋即想到可能是洪標他們的雜技班回來了,再細聽,門外傳來了打更聲,已經到了二更末了。
“什麼雜技班可以表演到接近三更天的時間,這個時間,鎮上隻怕早就沒人在街上閑逛了吧,表演給誰看?”李玉兒心中疑惑,覺得有些奇怪,平常的雜技班,通常都是天色未黑就不再表演了,或是投棧或是趕路,畢竟晚了,沒人了,他們即便是表演,也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體力,哪有人會深更半夜賣力表演?不過雖然心中奇怪,但李玉兒也沒有想到其他,再看看楊思遠,她也隻得輕歎一聲,站起身來,都快三更天了,她也該休息了。
吹熄了燭火,李玉兒踏出房間,將房門關好,剛到樓下,就見到小六在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敲門:“掌櫃的,您醒醒,掌櫃的,您在嗎?”
“我在這,怎麼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老板娘的聲音,小六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正是李玉兒,他拍了拍胸脯,提著燈籠照著路走向李玉兒:“老板娘您怎麼在這,我還以為您睡了呢。你這大半夜的冷不丁出現在人身後,還真是有點駭人。”
“嗬,你一個男子漢,還這麼膽兒小啊,在咱自家院子裏,還害怕。”李玉兒莞爾一笑。
“說吧,什麼事這麼晚來找我。”
“哦,店裏來了個姑娘,要住店。”小六先是尷尬的笑笑,隨後說起正事。
李玉兒不以為意:“店裏沒空房了,既然是位姑娘,天色又這麼晚了,那就安排她在東廂住下吧,待明日有客人離棧,再讓她搬到客房中去就是了。”
小六看向李玉兒說:“可是這位姑娘身上沒帶銀子。”
“出門不帶銀子?被打劫了?”李玉兒反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不過她好像是個新娘子,身上穿的還是喜服呢。”小六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來人是不是被打劫了。
李玉兒一聽還是個新娘子,心中多了絲不解:“新娘子?新娘子怎麼會大半夜一個人到這來投宿,不該是在洞房等著新郎掀蓋頭麼。”
“走,我們去看看。”想到這,李玉兒抬腳對著大堂走去,小六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