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嘛,那就該埋在地下,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可不好。”
看著杯中翠綠的茶色,紫衣公子輕聲自語,僵硬的臉上,帶起一抹狠辣之色。
客棧後院,李玉兒坐在涼亭之中,而琉璃正在涼亭之外澆花。
二人相隔不遠,琉璃看著李玉兒有些出神,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麼?”
聽到琉璃的話,李玉兒回了心神,抿嘴微笑的看了一眼琉璃,沒有說話。
琉璃看了看李玉兒,搖了搖頭:“小姐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想楊思遠那個迂腐的家夥。”
“誰說我在想她,你這丫頭又胡說。”
李玉兒白了琉璃一眼。
“呐,你看,我一提到他,你反應就這麼大,還說沒在想他,切……”
看到李玉兒的樣子,琉璃卻是撇了撇嘴。
聽到琉璃的話,李玉兒也不去解釋,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解釋,這丫頭肯定還會沒完沒了的,所以,幹脆直接什麼都不說。
果不其然,李玉兒的一言不發,琉璃也沒辦法,小姐不說,自己總不能過度去追問吧。
不過好一會,李玉兒則是看向琉璃說道:“琉璃啊,過幾天你去山上采些花兒回來,今年的花餅我們還沒做呢,前幾日下雨,也耽擱了。”
“好,我知道了,小姐,過兩天我就去。”
琉璃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琉璃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家小姐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做花餅。
花餅,顧名思義,就是用各種鮮花做出來的一種食物,這餅帶有花的香味和甜味,再加上其他輔料,味道自然不用多說,但是這餅隻有李玉兒一個人會做,因為其中的配料,隻有她自己知道,而且李玉兒隻有每年這個時候才會做。
“小姐,為什麼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做花餅?花開也不止這幾天啊。”琉璃看著李玉兒問道。
“因為,是一種懷念和寄托。”
聽到琉璃的問題,李玉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口中喃喃自語。
聽到李玉兒的話,琉璃也不再多問。
就在李玉兒和琉璃兩人聊天的同時,縣衙內,大牢中,周伍龍和子歌看著囚室內那麵色蒼白痛苦卻一言不發的陸明,皆是對視了一眼。
片刻後,周伍龍率先開口,淡聲說道:“看來沈良對於陸明,是頗為怨恨啊。”
子歌也是點了點頭:“獄卒之前請了大夫來,那大夫說,陸明的雙臂骨頭已經全部碎了,這輩子是沒希望接好了,而腳踝那裏,倒還有些希望。不過我沒去看,這人也是自作自受。”
捋了捋胡須,周伍龍點頭,說:“看陸明身上的傷,沈良的武功,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嗬嗬,低估他了吧?”子歌聞言輕笑著看向周伍龍。
“是啊,低估他了,不僅低估了他的武功,更低估了他的狠辣決斷。”周伍龍緩聲說道。
子歌卻好似心中早有所料一般,淡然的笑了笑:“能在這般年紀坐上刑部總捕的位置,如果說他是婦人之仁,怕也沒人會信吧,隻要心性能夠保持,有時候,狠辣決斷一點,也未嚐不是好事,你就是心腸太軟,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在這一待就是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