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紫衣公子自出現在玉華鎮開始便一直戴著人皮麵具,本以為他是不想以真麵目示人,如今看來,應該是因為臉上那道駭人的疤痕吧,隻是不知道,為何身份武功都如此之高的他,那俊逸的臉會被別人傷成那般,也不知道又是何人所為。
紫衣公子麵掛邪魅笑容站在公孫玉麵前,而公孫玉的眼中卻是怒意摻雜,複雜的神色交織臉龐之上,一股說不出的氣氛彌漫於二人之間。
“嗬嗬,怎麼,知己來訪,竟不打算讓我進去一坐嗎?”
紫衣公子望著公孫玉,率先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隻知道你還活著,卻未曾想,你居然也在這裏。”
公孫玉死死的盯著紫衣公子那俊朗與驚悚共存的臉,緩聲開口。
聞言,紫衣公子卻是嗬嗬一笑,雙手負於身後,他看著公孫玉那麵色複雜的臉,低聲說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卻總是能遇到,自幽山之穀相識,你與我的命運,便是已經牽連在一起,扯也扯不斷了,如今相逢,應該高興才對吧,縱然不暢飲三百杯,至少也該讓我進去一坐吧,如我,早已忘卻臉上的疤痕的由來,而你,為何心中還有怨憤呢?”
“嗬嗬,哈哈哈哈哈,好一個相逢暢飲三百杯,又好一個忘卻前事看今朝,若你真的忘記我在你臉上留下的那道疤,又何須戴著人皮麵具?你果然還是如同當初一樣虛偽。”
公孫玉聽到紫衣公子的話,卻是突然大笑,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
聽到公孫玉那充滿嘲諷的話,紫衣公子卻是依然不怒,麵上始終掛著那一抹邪魅的笑,不過臉上雖然是在笑,但其眼中,卻是寒光乍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自紫衣公子的臉上一閃而逝。
隨著公孫玉的話說出口,氣氛凝固,二人對視,卻是一個在房內,一個在門外,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公孫玉與紫衣公子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眼睛看著對方,久久不言,也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從之前紫衣公子和公孫玉的對話中,很明顯的可以聽出來,當初在幽山之穀,差點殺了公孫玉的人,就是紫衣公子,而公孫玉身上所中的雪葬花之毒,也是出自他手,而紫衣公子臉上那道駭人的疤痕,也是公孫玉所留下,按照猜想,那應該也是當初在幽山之穀中所留下的吧。
公孫玉說過,傷他的人,是他心中所認同的知己,但偏偏就是這個知己,傷害了自己,差點令他命喪黃泉,即便是如今,也依然身中劇毒,終日躲避陽光。
可以說,現在的公孫玉和紫衣公子,絕對是仇人無疑了,一個險些被對方害死,一個被對方害到毀容,這樣的兩個人,此刻,卻是和平的站在彼此的對麵,且久久對視,著實讓人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不過與其說是不知道二人想做什麼,倒不如說是不知道紫衣公子想做什麼,畢竟公孫玉之前根本不知道紫衣公子在這裏,而且紫衣公子主動找上門,必然是有事,隻不過沒人知道他的目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