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尚佳軒徹底懵了,原本朔銘自己在地圖上畫圈圈搞出來的商業街位置就相對偏一些,如果價格賣的高,還比工業區那邊單價貴出五倍之多,誰會來買?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不懂了吧?”朔銘哈哈笑,一臉的猥瑣笑容。故作神秘的擼了一把沒有胡子的下巴,裝作仙風道骨的樣子:“天機不可泄露。”
朔銘與薛勇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如果這時候在工程上薛勇給使點絆子朔銘多半是要啞巴吃黃連。要讓人滅亡先讓人癲狂,朔銘要讓薛勇沾沾自喜誌得意滿,怎麼說曾經也稱兄道弟來著,薛勇離死不遠了,朔銘總得做點好事讓他高興高興,以為朔銘怕了朔銘故意在示好。
如果此時朔銘同時建設商業街就算花大價錢做宣傳也沒用,相對偏一點,價格上絕不會與餘家定的價格有優勢。人家是打算拿錢跑路的,多少都行,朔銘可是要正兒八經的做生意,一正一邪朔銘肯定束手束腳幹不過對方。
如果朔銘故意把價格說的很高,讓所有人一聽就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同樣是商業街,地腳還差了很多。朔銘的形象就是讓人作嘔的奸商,薛勇那邊給的價格可就太良心了。這樣一來,絕對能促進薛勇盡快的把餘家期望拿走的錢盡快籌備好。等餘家拿錢走人,薛勇也就離死不遠了。看似朔銘是給薛勇送禮還示弱,實際上宣傳天價商業街鋪位是給薛勇提前燒紙祝他早死。
餘修武如果知道朔銘這麼操作,肯定也會會信一笑,暗道朔銘是個懂事的人。朔銘這邊把價格提到讓人買不起的地步,用不了多久薛勇那邊的鋪位就不夠賣,到時候說不定餘家還能提提價格多拿走一點錢。
而同時,朔銘這麼做也能促進工業區那邊的商業街盡快崩盤,那些包工頭最終被坑朔銘這邊也就有人做工了。
還有,朔銘不想與姬妙奇產生什麼矛盾,天知道這個女人坑了這些人之後跑不跑。既然姬妙奇能提出這些方案,絕對有自保的能力。朔銘不想得罪,這也算是一種送人情的方法了,雖然坑的還是那些人,多坑點錢少坑點錢的區別而已,朔銘安慰自己的良心,虱子多了不咬認,賠一萬也是賠,兩萬也就那樣。
尚佳軒說:“朔總,我還真不懂。你給我講講?”
餘家會拿錢走人,倒黴的會是薛勇,這些事朔銘對誰都不會說。就是晚上睡覺恨不得用膠帶把嘴巴封上,怎麼可能把實情說給尚佳軒聽。朔銘依舊是一臉欠揍的表情,還真有江湖騙子的氣質,坐在那笑容滿麵的品著茶。
知道朔銘不想說的就是怎麼問也沒用,翻來覆去的重複一個問題隻能惹來朔銘的方案。尚佳軒隻好表示一切都按照朔銘的安排來做。
朔銘嘴裏嘀咕:“我這是在送禮,還是送大禮。多少人會感動到笑出眼淚。”
拿錢拿到手軟能笑出眼淚的畢竟是少數,明山市大開發已經布局了很長時間了。到如今這個地步,出了群星投資這個案子,如果再出現商業街的巨大詐騙,天庭震怒,朔銘真想不出明山市會掀起怎樣一股狂風驟雨。朔銘想到了張書記,這個人給朔銘的印象還真是不錯,也算一心為民的人了。隻不過算他倒黴,投胎的時候沒找準,來明山市原本就是背鍋的,這下好了,翻不過身了。工業區的商業街再出問題,張書記就等著上麵嚴查吧。
朔銘喝著茶,看著外麵的天,晴空萬裏,太陽肆虐著大地,通過窗戶看出去,外麵一處不大的菜地在高溫的炙烤下看起來有些扭曲。朔銘問尚佳軒:“你說明山市會發展成什麼樣?”
“成為一個新的特區肯定是扯淡,一個正兒八經的二線城市是沒跑了。”尚佳軒說:“沒準用不了多久,明山市區以及豐城還有開發區的經濟能堪比一線城市。”
“真的假的。”朔銘不信,就算不出群星投資的事,就算餘家不會在商業街的項目上坑所有人,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發展,想比肩一線城市可真不是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