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星光璀璨,無納山高聳入雲,那月亮仿佛掛在山頂。月光的照耀下,山上仿佛蒙上了白白的一層紗。山路上樹的倒影好像黑夜裏惡魔在狂舞,一群群螢火蟲如精靈一般穿梭於林間。
吳惜緣伸出雙手,一合,幾個螢火蟲就被扣在她的雙手之中,慢慢的分開雙手,點點光芒飛出,映襯著她美麗的臉龐,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吳惜緣走在前麵,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染花了他的紅色衣衫。螢火蟲圍繞著她跳舞,仿佛成了這世間最美麗的畫卷。
走了很久,吳惜緣突然停住腳步,“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柳嶽疑惑的向四周看去並沒有發現有房屋甚至沒有山洞的存在,疑惑地看了一眼前麵的吳惜緣“姑娘,這……”
吳惜緣嘿嘿一笑,然後走向旁邊的一處石壁前,從懷中掏出一塊圓形石頭,放在石壁旁邊的洞裏,手上一轉。
哢!一聲機括旋轉的聲音。然後隨著一陣轟隆聲,吳惜緣麵前的石壁從中間分開,竟是形成了一個山洞。
吳惜緣回頭看著柳嶽輕笑一聲,“你看,就是這嘍!”
柳嶽點頭道:“好神奇的機關!”
“這個機關是哥哥設計的,怎麼樣,神奇吧!”
從洞口進去,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甬道,每走幾步,甬道兩側的牆壁上便會有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陰森的山洞倒是溫暖了許多。
走過甬道是一片寬敞的空地,豁然開朗。周圍的牆上掛著各種野獸的皮,五顏六色,把這片空地點綴的絢麗多彩。
柳嶽走進空地,眼睛掃視了四周,最終停在空地的一處角落,一個墨綠色的鼎靜靜地立在角落。
“舍毒鼎!”柳嶽驚呼。
“是你!”另一處地方同樣傳來驚呼。
隻見舍毒鼎的旁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少年,手中捧著一本黑色封麵的書,頭發散亂的披在腦後,年輕英俊的臉龐被歲月無情的鏤刻出幾道皺紋,臉上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
柳嶽心中一動,他與楚天鬥法之時,若不是楚天動作莫名的停滯,那最後的勝負可就難說了。
“既然兄台認識在下,而且舍毒鼎又在此處,相必救了在下的便是兄台了吧。”
“救?”那個黑衣人搖頭,“我隻是殺了該殺之人。”
“呃,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神神秘秘的!”一旁滿頭霧水的吳惜緣道。
那個黑衣少年自顧自地說道:“你知道嗎?楚天動作停滯之時他便已經死了!”
柳嶽驚咦了一聲,黑衣少年繼續說道:“腐心針,能使人的心髒瞬間萎縮,讓人一瞬間感受世間最大的痛苦,然後又在瞬間死亡!”少年說話時始終麵無表情,仿佛楚天的性命在他的眼中如螻蟻!
柳嶽突然搖頭一笑:“萬毒門的人是用毒的行家,沒想到最後的下場卻是被毒死,真是諷刺啊!”
吳惜緣聽不懂二人在說什麼,也插不上話,最後一聳肩走到黑衣少年的身旁,研究起舍毒鼎來。
“別碰!”柳嶽一聲驚呼,“姑娘,那鼎上都是劇毒!”
吳惜緣嚇得趕緊縮回就要碰觸到舍毒鼎的手,微笑著看了一眼柳嶽。
黑衣少年突然莫名地一笑,他的手就那樣放在了舍毒鼎上,“現在這鼎裏鼎外的毒早已被它消化了。”
說話間從黑衣少年的衣袖中爬出一個通體黑色的蟲。
“蠱?南疆的蠱蟲?”柳嶽驚訝道。
黑衣人驚訝地看向柳嶽道:“你竟然認識蠱?”
“在下在師門時翻閱了不少書籍,對這天下間的奇珍異寶和南疆巫族還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