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州已是大亂。不僅重坤山遭受一群失去理智的人襲擊,其他多個城鎮也是遭難,但是這些城鎮之中多是普通百姓,對於那些根本不知痛為何的怪物根本束手無策,已有很多百姓無辜遭了秧。不過慶幸的是,禦劍宗掌門無治真人反應迅速,當天夜裏便派出暗宗七子以及門下精英四散於南州各個城鎮,保護百姓收縛怪物。
因為情勢危急,何明月當晚便是出發前往南疆。此時她正禦著若霜披星戴月而行,她的腦中不時閃過臨行前的畫麵。
臨行時,上玄子千叮嚀萬囑咐:“明月,你一定要小心,有什麼事切不可逞強,一定要回來稟告再作打算。”
何明月心裏清楚,她雖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但是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照顧,不亞於親生父親。
不知不覺,何明月的眼眸中已有淚水打轉,她擦去就要流出的淚水,便化作一道藍光向南而去。
南疆。
一處房舍之內,馬歸豐靜靜地躺著,經過大巫醫的多方施救,雖然他現在還昏迷著,不過氣息早已平穩,再待些時日便可痊愈。
房間的另一處,柳嶽坐於一把原木椅子上,思考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對於不太懂蠱術的他來說,這些天的所見所聞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柳嶽想不通的是,就算那神秘男子是還魂蠱,可是他對山南六族施蠱,襲擊巫族究竟目的何在?
柳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終不得果,他歎息一聲,起身走向門口,想出去透透氣。
正當柳嶽剛要伸手推門,那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黑袍裹身的大巫醫出現在門口。
“大巫醫前輩,不知有何事,先進來說話吧。”
“多謝。”
二人行到桌旁,對麵而坐。
“柳嶽小兄弟,這幾天我忙著處理族中被襲擊之事,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大巫醫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借貴族寶地落腳,承蒙族人照顧,是我要多多感謝才是。”柳嶽作揖道。
“還望柳嶽小兄弟莫要這麼說,小兄弟修為高深,打退惡人,是我們巫族要感謝你才是。”大巫醫沉吟一下,繼續道:“我曾在五州待過數十年,五州的人情世故我全都懂,小兄弟是我們巫族的大恩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我懂,日後小兄弟遇到什麼難事,盡管開口,我巫族必定全力相助!”
“大巫醫言重了,前輩您曾去過五州,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修道之人一向是以‘除魔衛道,懲惡揚善’為己規的。”
“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爭辯了。我這次來一是為了感謝柳嶽小兄弟,二是來看看歸豐小友的傷勢恢複如何了。”
說完,大巫醫起身行至chuang邊,開始查探起馬歸豐的身體來。
說起來,這南疆的醫術果然與五州醫術大相徑庭。五州醫術講究“望聞問切”,看病施救先要把持脈象瞧望舌苔,確定病情之後,或需要針灸或需要火療,最後再開方抓藥,對症下藥;而南疆巫醫看病,將手覆於病人胸膛,用秘術查探一番,探得病情,手上便現出絲縷黑氣進入病人身體施救。不過兩者相同的地方在於,無論如何施救都需要草藥湯藥從中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