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跳躍,大約到了距離趙長榮十幾米遠的地方,周學兵停下了腳步。
“他跑那麼遠幹嘛?難道要認輸了。”
周學兵的詭異舉動讓洪安通等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和周學兵遙遙相對的趙長榮此刻卻沒有半分輕鬆神色,他的眼睛注視在周學兵手中那兩塊木板上麵,這兩塊木板是剛才周學兵踹碎的那張圓桌上的一部分。
“據說血龍最厲害的就是一柄殺戮匕首,隻有這柄匕首在手的時候,血龍才能被稱之為真正的血龍。”
趙長榮盯著周學兵手裏的木板緩緩開口道。
他已經看出了周學兵遠離他的用意。
“沒辦法,前輩的功夫太高明,接著跟你比下去的話,我勝算小的可憐,所以隻能靠著這點取巧辦法跟你一搏了。”
周學兵臉上露出笑容,緊緊捏住了手中的那兩塊木板。
“血龍?這是什麼玩意?……難道兵哥準備用武器,所以才拎起了那兩塊木板,這樣算下來的話,兵哥用武器對付人家空手,就算贏了好像也有點不地道,不過這個也不對,兵哥手裏那兩塊木板才那麼點大,就算是想用它當武器也不成,估計還不如直接丟出去砸人比較爽。”
邊上的亮子雙眼放光的盯著周學兵,口中呐呐道。
而洪安通和蘇立德兩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個詞語。
“飛刀。”
以前華夏古武修煉者一般都是要練習暗器的,飛刀就是暗器中最為普通的一種,隻是到了近代,練習暗器的人已經不多了,相比暗器來說,手槍的威力要大的多,而且還容易攜帶,所以近代的武術修煉者已經將暗器這門功夫徹底放棄,有修煉暗器的時間,他們更願意找個地方去練習槍法。
而現在周學兵擺出這麼一個架勢,擺明了就是想要用手裏的那兩塊木板當成是暗器打出去。
“這個時候還有人練這個。”
洪安通有些不服氣的嘀咕了一聲。
他本人對古武這種已經落後於時代的東西已經不太看重,所以對這種根本已經失傳的暗器更是不當回事。
“取巧,這可不是取巧……算了,你開始吧,你特意留給我時間準備,這已經有失公平,等下就算是我接下了你的暗器,這場比試也等於是平手。”
趙長榮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似的,可是才剛開口,他卻又沒說出來,隻是雙腳張開,擺出了隨時可以移動的架勢。
“小心了。”
周學兵臉色一下凝重下來,右手抬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他手裏拿的隻是一塊並不是太大的實木塊,可是他的樣子卻好像是手裏捧著一個特意容易碎掉的瓷瓶一樣,這個樣子看上去有些可笑,不過配合上趙長榮那凝重神色,卻是誰也笑不出來。
誰也沒看清楚周學兵是怎麼把手裏的那些木塊丟出去的,隻是一瞬間,那兩塊木頭便消失在周學兵的手上。
砰!
一聲巨響出現,亮子等人被嚇了一跳,猛然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福滿樓的裝修風格偏向古典,在大廳邊上,還豎立著好幾根實木做成的盤龍柱子,現在這一聲巨響就是從一根實木柱子上傳來的。
這根柱子上原本雕刻著幾條盤龍形狀的雕塑,可是此刻,在這些雕塑中間,一塊木頭鑲嵌了進去,好像被一個重錘給砸進去了一樣。
洪安通和蘇立德看的有些膛目結舌。
這根柱子可是實木,要將一塊幾乎沒有棱角的木頭給砸進去,其難度可想而知,可是現在周學兵單靠用手就把它給弄進去了,光是看這塊木頭現在的情況,兩人便大概估測道,周學兵剛才丟出的這塊木塊的威力幾乎能跟手槍子彈相比了。
“不好,還有一塊木頭呢?”
洪安通和蘇立德心髒猛烈跳動起來,這種威力幾乎比擬子彈的玩意,隨便一個都是可以要人命的,剛才周學兵手中有兩個木塊,他們看的很清楚,現在一塊出現在邊上的柱子上,另外一塊到那裏去了?
師傅!老前輩!
洪安通和蘇立德同時驚叫了一聲,心裏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兩人急切的轉頭看向趙長榮,看到趙長榮站立的身影的時候,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兩人看到了趙長榮手裏的那塊木頭。
“原來剩下那塊木頭被師傅給空手接住了。”洪安通和蘇立德再次感歎了起來。
這可是威力幾乎能比擬子彈的東西,竟然就這麼被趙長榮空手接住。無論是周學兵剛才丟出去的那兩塊木塊,還是趙長榮露的這一手空手接暗器,都足夠讓人震撼,因為這已經是超越了正常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