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裁,在正式磋商議題之前,我們有些疑問需要總裁你解釋一下。”
林婉婷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名股東便站了起來。
林虛平在的時候,這些股東們不敢有絲毫反對,一個個隻能夠夾著尾巴做人,可是現在,沒有了林虛平壓製,他們一個個倒是看上去威風了許多。
這個股東說話的時候,剩下那些股東們的眼神已經不斷在林婉婷和這個股東身上巡視。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時候提出這種意見,擺明了就是故意在針對林婉婷這個總裁。這些股東們也想要借助這個機會,窺探一下林婉婷這個總裁如今的虛實。
“可以。“林婉婷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股東。
在準備召開這次董事會議之前,林婉婷便已經做好了被責難的準備,所以此刻她的神色非常輕鬆,根本沒有一點意外。
林婉婷的幹脆讓那位董事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略微的猶豫之後,他便神色冰冷的開始喝問道。
“最近至誠集團的混亂情況大家有目共睹,一天之內,一下開除集團幾乎三分之一的員工,這根本不是在管理公司,而是在毀滅這家公司,林總裁,從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我好像明白了為何至誠集團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的領導者,怎麼可能將公司引導到正確的方向……”
似乎覺的自己已經站在了道理這一方,這名股東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高調了許多。
四周不少股東也好像有了共鳴,互相之間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坐在總裁位置的林婉婷倒是神色不變,隻是有些無奈的回頭看了周學兵一眼,然後看向那名正在激情澎湃的數落林婉婷錯誤的股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發言。
“馬董事,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坐下了。”
“啊!”
這名馬董事估計壓根就沒想到他的發言會被林婉婷豪不客氣的打斷,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裏。
“她到現在怎麼還敢這麼硬氣。”
“林虛平都已經死了,以後再沒人給這個丫頭撐腰了。”
“可是林家還是掌握集團股份最多的人。”
“股份多又怎麼樣,咱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集團的產業被敗壞掉。”
……
低聲的爭論聲音再次出現。
這些聲音都是針對林婉婷的,毫無疑問,林婉婷剛才的強硬表現,已經讓這些股東們非常不滿。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林婉婷就應該像是弱弱的小姑娘那樣,在他們麵前客客氣氣,充當晚輩,而不應該像是現在這樣,連馬董事的發言都不等結束便悍然打斷了對方的話。
林婉婷的這種態度,簡直比林虛平在世的時候還要囂張。
“做的不錯。”周學兵坐在林婉婷背後,悄悄對著她伸了伸大拇指。
有時候,該強硬就要強硬,要是一味的軟弱下去,隻會被人認為軟弱可欺。
就像是現在,若是林婉婷表現的略微軟弱一點,那麼她立刻就會成為四周這些董事們眼裏的小白兔,以後更是會變著法的欺負林婉婷。與其如此,林婉婷倒還不如像是現在這樣,表現的異常強硬,先將這些董事們壓下去再說。
至於壓製了這些董事們之後會怎樣,沒有人能說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壓製住這些董事,總比任由他們囂張跋扈要好的多。
周學兵今天跟著林婉婷過來,原本就是擔憂這些董事們會仗著資曆欺負林婉婷。可是現在周學兵終於確定,今天就算是他沒有出現在這裏,林婉婷也絕對不是人人揉捏的那種弱女子。
一群董事們竊竊私語,可是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剛才那位馬董事的發言,已經讓他們試探出了林婉婷的底細,現在誰都知道,林婉婷這個年輕總裁的決心似乎前所未有的強烈,現在誰敢跟她硬著幹,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們自己。
“也許,現在就隻有張浩空董事能夠跟這個丫頭過過招了。”
一群董事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坐在林婉婷邊上的張浩空。
林虛平去世,許向迪被關進牢裏,現在至誠集團內有資格和林家扳扳手腕的,也就剩下了張浩空一人。
這些董事們迫切的希望張浩空站出來,跟林婉婷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們正好漁翁得利,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張浩空今天好像全然不在狀態,木然的坐在哪裏,似乎壓根就沒注意到四周情況變化一樣。
林婉婷的目光此刻也盯在張浩空身上,看到張浩空似乎沒有出來跟自己做對的打算,林婉婷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別的董事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這個跟林虛平同等輩分的老資曆董事張浩空,林婉婷卻不能夠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