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出去調查的幾個義盟小弟紛紛回來了。
和周學兵料想的一致,詢問了這八個小姐的同事,老鴇和媽媽桑之後,沒有人對鄒凱有印象。這也就印證了周學兵之前的猜測,阿紅不在這八個人中間。阿紅這個名字不是藝名而是真名。
揮了揮手後,周學兵對八個小姐道:“你們回去吧。”
聽到周學兵的話之後,八個人如蒙大赦,感覺身子都輕了幾斤,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兵哥,現在怎麼辦?”
周學兵沉吟半天,我沒有說話。毫無疑問,再去找肯定是沒用的。因為說不定即便是阿紅周圍的人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
想了想下之後,周學兵開口道:“現在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到,他昨天晚上來朱雀街找一個叫阿紅的小姐,我懷疑阿紅是這個小姐的真名而不是藝名。”
這麼一說,亮子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不是什麼難題,再多調動點人手過來挨家挨戶的找,總能找到。”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有小弟進來說發現了古怪。
原來,在朱雀街東段的一個出租屋內住著一群小姐,這群小姐既不在黑發廊上班,也不在洗浴中心上班,她們都是通過網絡的方式招攬嫖客,那些出租屋平時也是她們睡覺的地方。、
“我剛去那邊辦事的時候,聽見幾個小姐對著其中一間屋子拚命敲門,但是始終沒有人開門。據他們說,昨天晚上她們姐妹小枝和個嫖客進去之後,選擇了包夜,可到現在也沒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周學兵隨即眼前一亮,意識到了這個小枝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阿紅。
想到這裏,他大手一揮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出租屋離周學兵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走過去也不過花了七八分鍾的時間。
這是一件三室一廳,是有三個同鄉的小姐一起合租下來的,平時就把客人往這裏帶,每天的生意都很好。
周學兵和亮子帶人來的時候,兩個小姐還穿著睡衣對著其中一間臥室的門不停的敲著。
“小枝,小枝!開門啊!”
兩個小姐神色焦急,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裏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周學兵對亮子使了個眼色,亮子隨即走過去,狠狠的照著三合板的劣質門上一踹,頓時將門給踹通了。
兩個小姐這才發現了周學兵等人,頓時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被義盟的小弟給帶到了一旁問話去了。
開門之後,周學兵腦袋伸了進去,屋內觸目驚心的一幕映入他的眼簾。他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並不大的一張木板床上,鄒凱和阿紅的屍體光溜溜的躺著。屋子裏滿是一股血腥味在蔓延,兩個人已經雙眼無神,看樣子死去了很久,甚至連地上的血跡都已經幹涸。
內心沉重的周學兵緩緩的走到了床前,掃了一眼兩人的傷口後,臉色豁然陰沉了下來。這兩個人都是被一擊斃命,鋒利的匕首隔斷了他們頸部的大動脈,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是什麼人殺的鄒凱?依照鄒凱的性格為什麼昨夜寧願沒有上班也要跑來找阿紅?憑著鄒凱的伸手,怎麼可能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就得手,甚至連死都沒能發出慘叫,致使同屋的另外兩個小姐都不知道他們出了事。
一個個問題被敗在周學兵的眼前。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周學兵黑著臉走出了出租屋,給潘霜兒打了個電話。
很快,潘霜兒帶著幾個警察法醫就趕了過來,對現場拍照取證。
“你怎麼會在這裏?”屋內的慘案讓潘霜兒有些觸目驚心,兩人的死法極為殘忍。
周學兵心頭一股煩躁升起,淡淡的道:“那個男的是我公司的保安,是個退伍的特種兵。”
“什麼?”潘霜兒臉上露出了異常震驚的神色。“誰居然能這麼厲害,無聲無息之間就能殺掉一個特種兵?該不會是你得罪的仇家吧?”
周學兵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事實上,周學兵也的確不清楚,即便是他到目前為止也半點頭緒都沒有。
他不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鄒凱的仇家尋仇,又或者是衝著自己來的。他也不清楚,鄒凱為什麼輕易的就被幹掉。
海邊別墅之中,秦速也秦楊依舊在喝茶。
“能告訴我,你廢了這麼大的勁去殺一個小保安是為什麼?”
秦楊笑了笑,“小保安?嗬嗬。要是你真以為那個人隻是個小保安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