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嗡嗡之聲還未退,巨大的哄笑之聲便充斥朱不凡的意識。
朱不凡不過才一階初期,平時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內氣修煉上麵,哪裏有多餘的時間學習武技,這一次可以說是他第一次跟人動手,依靠的,完全是自身的反應。
相對於他,朱無償已經是一階巔峰的實力,而且已經開始修煉武技,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基本的力量,技巧運用,已經掌握了大概。
在哄笑聲中,朱不凡卻是出奇的平靜,平靜的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響。精,神在此刻居然如此的契合,四朱所有人所處的方位,詭異的印在了他的腦中,抓住其中一個空檔,整個人像是撲食的惡狼,對著朱無償的腰際攔腰撲去。
朱無償正仰頭得意的大笑,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朱不凡身上,根本沒有想到朱不凡能夠如此迅速的反擊,加上體力消耗過劇,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朱不凡環抱著腰身才發現。
待他想要反抗,卻已經來不及了,朱不凡這一下可是傾盡了全力,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完全利用上,朱無償根本來不及發力,一下子被推到在地,而朱不凡卻坐在了他的身上,拳**加。
朱無償一時之間居然蒙了,木頭似得一動不動任由朱不凡施為。
“朱無償,說你廢物你還跟我們急,現在居然被朱不凡打倒在地,真***丟人!”圍觀眾人,肆無忌憚的嘲笑道。
旁邊傳來刺耳的譏笑,讓朱無償倍感羞辱,雙手一震,收刮體內僅剩的一點內氣,雙臂瞬間撐開,隨後狠狠的拍在朱不凡的前胸。
“噗噗”
兩聲低沉的悶響,朱不凡連慘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倒飛而去。
隨後,朱無償一躍而起,雙腳沒有半點章法,衝到朱不凡麵前,對著朱不凡就揮拳擊去。雖然之前一掌弄的朱不凡有點迷糊,但人最本能的自衛天性卻顯現出來,整個人蜷縮著環抱成一團,雙手緊緊護著頭部等要害地方。
“打打!”
看到這裏,四朱圍觀的人越發興奮,都是大聲叫好,驚動了剛剛離開的柳青山。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柳青山一聲怒喝,眾人頓作鳥獸散。
“哼,我隻說是相互練習,你們居然動真格的,你們難道忘了族規了。好了,今天就到這!”柳青山本就是窮苦人出生,在心底就看不起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有時間不好好修煉,就專門搞一些明爭暗鬥。
而朱不凡,已經被打昏了,讓柳青山找人送回了渙心苑。
直到晚上,朱不凡被一個聲音呼喚。
“楓少爺,楓少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花白的頭發,深深的皺紋,一身仆人打扮,站在朱不凡的床前,輕輕搖晃著朱不凡的身體呼喚。
“嗯……”朱不凡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覺得全身每處都疼痛難當,不禁呻吟出聲。
“楓少爺,感覺怎麼樣?”婦女柔聲問道,眼中水霧彌漫。
“容姨!”看到來人,朱不凡臉上的淡漠終於退去,忍著全身的疼痛,強自擠出一個笑容。
“楓少爺,你怎麼樣?哪裏疼!”被朱不凡稱為容姨的婦女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這都不是已經習慣了嗎?”朱不凡淡淡一笑,從小到大,受點傷挨頓打,根本是家常便飯。
看到朱不凡這個樣子,容姨歎了口氣,不知道如何安慰。
“容姨,你怎麼過來了?不會又是給我送藥吧!”朱不凡淡笑著岔開話題。
“哦,對了,這是朱武少爺已經化淤膏,我聽說你受傷了,就偷偷的拿了一點!”容姨小聲的說道,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花小瓶。
“容姨,我不是跟你說過許多次了嗎?不能這麼做,如果被發現怎麼辦?”見此,朱不凡臉色嚴肅,眉頭緊縮。
這些年來,朱不凡不管是修煉,還是被人偷偷欺負,三天兩天,都會受傷。容姨一直料理朱武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利用這個便利,將朱武經常用的傷藥偷點給朱不凡。
“楓少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初也是你出錢給我爹娘付的安葬費,這麼大的恩惠,我一直不敢忘,隻能在這些事情上給你一點幫助!”容姨搖了搖頭說道。
“容姨,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幫助,我是在擔心你啊,如果被發現,至少是三十杖刑,你的身體受不了的!”朱不凡將心中的擔憂說道。
聞言,朱不凡深深歎了口氣,在整個朱府,也隻有容姨跟他相交甚好,朱不凡也從她身上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說來還真是好笑,整個朱家,都是跟他有著血緣,但是親情,卻在這個跟他沒有半點血緣的仆役身上尋求,一直以來,朱不凡隱隱將容姨當成了真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