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子,你小子能靠譜點嗎?咱們這是搬去員工宿舍,是別墅,不是難民區,你丫的能不能別把這些個鍋碗瓢盆都裝箱子裏啊。我擦了,你居然連方便麵都塞進去了。”
對於這35平米的小小蝸居,說實話我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繼承來的記憶終究不是自己的。
我不清楚原來的風燁對這小小的蝸居到底是個什麼感情,對於我來說,上輩子雖然混得不怎麼樣,好歹也有個100多平的房子,雖然每個月的按揭要消耗掉我大部分的工資收入,但總比這好的太多。
穿越來以後,我盡量去淡忘前世,因為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時空,雖然中國還是中國,絕大部分的人和物也沒有改變,但還是有一些東西不同了,比如我前世的父母,比如我所熟知的一些曆史。
曆史好像在一個分叉口發生了轉變,走向了一條未知的道路,於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某些人和事,也就不再出現。
既然無法去尋找,我隻能選擇淡忘。唯一讓我感到有一絲欣慰的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我總算還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親人,那就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至今仍相依為命的好兄弟——吳俊。
雖然這小子有很多的壞毛病,比如自戀,比如貪財,比如嘴毒,比如臉皮厚,甚至他最擅長的就是貶低我來抬高他自己,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要對我不利,會義無反顧地擋在我麵前的人中,一定會有他。不要問為什麼,我就是知道。
吳俊對這間小小的蝸居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因為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家,一個真正屬於我們的家。它是吳俊和我,準確地說是原來的風燁花了整整三年積攢下來的打工費買下來的,吳俊說當時我和他一天從早到晚要打4份工,隻是為了能夠買下帶有政府福利性質的這35平米的小小蝸居。
現在我們要搬家了,我是欣喜中帶著一絲解脫,因為我知道,我要和過去的日子,和過去的風燁徹底地說再見了,從今天起,我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開始全新的生活,這種感覺甚至讓我感覺有些不真實。
吳俊不一樣,他是欣喜中帶著惆悵,一方麵他知道能夠入住“天下會”的員工宿舍代表著我們會和以前的窘迫生活徹底說再見,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會活的越來越好,吳俊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一開始他很開心,下了遊戲以後就不停地在我耳邊嘀咕搬過去以後會如何如何舒心,大別墅有如何如何舒適,會遇到如何如何美麗溫柔的美女玩家等等。
不過這種興奮的情緒在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就不見了。我隻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當然還有遊戲頭盔,其他什麼都沒拿,員工宿舍裏應該都會有配備,就算差些什麼,花錢采購就是了。
吳俊不一樣,他幾乎想把每一件東西都塞進箱子裏帶走,我知道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根本就用不上,他隻是單純的想帶走一切能夠帶給他回憶的東西。
“好了,菌子,菲菲應該快到樓下了,人家那是跑車,不是搬家公司的拖車,帶幾件換洗衣服就走吧,其他所有東西都留下。”
沒用,這家夥依然機械地往早已裝滿箱子裏塞著東西,盡管什麼都塞不進去。
我抓住吳俊的雙肩,把他身子掰正,看這他的眼睛認真的說:“夠了,菌子,我們隻是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並沒有要忘記這些,這裏永遠的都是我們的家,我們不是已經把它買下來了嗎,以後如果你想它了,可以回來看看,住幾天。”
“燁子,我們真的可以回來嗎?”吳俊在這一個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眼神充滿了迷茫,一點也沒有平時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當然,我的兄弟,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家,別忘了,我們可是有房產證的,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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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的吳俊又變成了那副玩世不恭、嘴巴花花的痞子形象,他把所有的東西都重新擺會了原位,隻帶了房產證和遊戲頭盔,連換洗衣服都沒帶,用他的話說,我現在是大財主,又傍上了一位更富有的小富婆,有什麼花銷我支付是理所當然的,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香車、美女、大House,我來啦!”這家夥從李雨菲跑車的頂窗裏探出頭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很有幾分瀟灑的感覺,當然,如果不算他把那肥碩的胸脯硬擠出頂窗時的窘樣的話。
我沒管他,反正以這小子的身材不可能從頂窗被風刮走,沒啥好擔心的,讓他放鬆放鬆。
“菲菲,咱們員工宿舍是在郊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