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紅豆燒??(1 / 2)

一路上,楊笑海沒有半分鬆懈,隻怕再遇著甚麼意外,然而直至抵達林映雪打工之處,蛋糕店「SWEETDREAM」為止,可幸一路無事。

林映雪推門而入,跟櫃台那穿著製服裙的女孩子打了一個招呼,隨即轉臉跟楊笑海說道:「這裡的蛋糕很不錯的,要不要…」然而林映雪一看之下,卻見背後已無人影,原來楊笑海早就走了。

「雪!早啊!」廚房中走出一個女職員來打了個招呼。

「早!」林映雪點頭應過,心中卻嘀咕著:「離開都不說一聲,真是的…」

另一邊廂,楊笑海沿著商店街走著,似乎要去甚麼地方,此時大概是上午十時,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商店街兩旁林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也陸陸續續地開門營業,人氣漸濃。楊笑海左顧右盼,口中喃喃道:「燒餅…燒餅店…」正是他要尋找的店鋪。

尋了半晌,隻見眼前是一家小小的店鋪,上麵掛著一塊橫扁,白底紅字的寫道:「正宗.紅豆燒餅」。而店門前則放置了一張寬大的黑鐵板桌,用作燒煮之用,旁邊整齊地陳列著麵粉糊、紅豆、調料等物,而靠外之處則是一個簡單的陳設架,上麵放了幾個熱呼呼的紅豆燒餅。楊笑海看見店中陳設有板有眼,不禁會心微笑,喃喃道:「還真的似模似樣呢。」

楊笑海逕自走進昏暗的店室內,因為這等店鋪一般是買來拿著吃的,所以店中隻有寥寥幾個座位,此刻時間尚早,倒是沒有人在。楊笑海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靠在椅背,靜靜地坐著。

這時候,店長從內堂走到門前,用小鏟端起在黑鐵板上燒得熱燙的紅豆燒餅,放在一個小碟之中,走進內室,放在楊笑海麵前,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燒餅之旁,也不說話,隨即又再出去忙了。

半晌,店長向著長街張望許久,見左右無客,也就將手中的小鐵鏟疊了起來,放在一邊。

「味道不錯呢!」楊笑海口齒不清地說道,手中拿著半邊紅豆烤餅,又嘗了幾口。隻見烤餅中間溢出滿滿的紅豆蓉,更熱呼呼的冒著白煙。

「過獎了。」店長隨口應了一句,聲音頗見滄桑,見其麵貌,大概三、四十歲年紀。看起來不過是個市井之徒。

楊笑海環顧店內,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店子,倒做得似模似樣呢,李先生…」楊笑海呼了出對方的姓氏,正正是信封上所寫的名字。

「彼此彼此吧,海。」李先生也直呼對方名字,可是其視線卻一直沒有轉過來,隻是坐在店前的鐵板旁,眼望長街,似乎留意著是否有客人光臨,其實卻是一直警戒著。

「哢」的一聲輕響,隻見楊笑海從衣間掏出一件黃銅色的物事,放在桌上,也不說話,又拿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李先生將一切聽在耳裡,隨即伸手將麵粉糊倒在鐵板之上,成了一個圓形,開始燒起餅來,口中說道:「見到對方了嗎?」

楊笑海答道:「7點62口徑,普通彈,可惜看不到對方的麵貌。」

「原來…被狙擊了嗎?」李先生就像醫生問病人病情似的,絲毫不見緊張感。

楊笑海回答:「對,就在剛剛來的時候…大街之上…」隨即又嘲弄道:「難道現在的新人都喜歡這樣明目張膽的嗎?」

這時,李先生燒好了兩個紅豆燒餅,端在麵前的陳設架上,放下鏟子,徐徐道:「這可是你的後輩呢。」

楊笑海默然半晌,說道:「有這種事嗎?我可忘了。」又補充道:「聽說…七銃士的楊笑海,早於一年前已經死了,而且死在同是七銃士的藍鳥手下,這些江湖傳聞,我也是聽回來的。」

李先生卻道:「那是傳言而已,其實,七銃士的名單之中,你的名字根本一直沒有被刪除,除非找到你的屍體…」楊笑海聽罷,默然良久,似乎早就心裡有數。

原來七銃士乃黑鷲組織中最頂尖的七名殺手,然而這七個名位卻不是固定的,楊笑海並莫問天分別佔了兩席,除此以外尚有五人。而七銃士中又以能力分作一至七的排名,其中的藍鳥:莫問天排名第四,朱雀:楊笑海排名第五。

一般來說,七銃士之名隻有在兩個情況下會被取代,其一是執行任務時身亡,但必須以確認其屍身方能作實,其後再由組織中的長老共同選出,這是多數發生的情況。亦由於自楊笑海「死」後,一直沒有找著其屍體,因此直至一年後的今天,七銃士的朱雀仍然是寫著楊笑海之名。

至於另一種情況,則是由組織中的殺手以挑戰的方式去取代,方法是挑戰者將挑戰書交予對方,而被挑戰之七銃士隻需在挑戰書上滴上自己的血,交回挑戰者,這就代表接受挑戰,隨即展開無限期的互相追殺,直至一方身死或投降為止。如果選擇投解,則由勝利者斬下對方兩手拇指,交予長老,以結速這這一次戰鬥。拇指既斷,一切武器亦難以使用,即使保得性命,殺手的生命亦算是結束了。然而這種弱肉強食的文化,亦正正是黑鷲能執業界牛耳的主因。

當然被挑戰的七銃士可以拒絕接受挑戰,但是如此示弱,七銃之名雖然可保住,但隻會引來更多挑戰者,而且這種避戰行為,亦是素來被組織中人所恥的。其實七銃士不過是一個綽號,當中並無任何實際的利益,然而在殺手界而言,這個綽號卻是千金難買,亦代表了源源不絕的工作機會。縱然七銃士的名號令人垂涎,可是對組織的一般殺手來說,挑戰最頂尖的七銃士就跟自殺沒有兩樣。因此多年以來,七銃士的交替大都是因著殉職而改。然而藍鳥卻是其中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