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威脅下的忠誠(1 / 2)

喜鵲見對方一臉茫然,似乎覺得難以置信,當下拋了一件物事給他,卻是一部手機。楊笑海接了,見手機上麵顯示著一段影片。楊笑海隨手按了一下,當中的片段便播放起來。

片段入麵是一間純白色的密室,一張白色大床設於中央,燈光明亮,看起來是一所病房。旁邊陳設著一座座運作中的儀器。這時鏡頭移到病床之處,隻見上麵躺著一位昏睡的少女,身穿湖水綠色的病人服,臉色極是蒼白,卻不掩其美,這人正是張楚瑤。

楊笑海看著手機中的片段,登時呆倒,雙手也隱隱抖震起來,當下緊緊地抓住手機,目不稍瞬地注視著。

這時候,片段中傳來了幾句對話,卻是英語,料想是當地醫生的討論。這時鏡頭又再移近,拍攝著張楚瑤的臉麵,她的臉色雖白,卻是活人的膚色,而她雖躺在床上,可是睫毛偶有跳動,顯然是生存著。楊笑海一見之下,這才知道張楚瑤竟然活著,登時大喜過望,連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而手機上的片段亦到此為止了。

良久,楊笑海將心情平伏下來,深呼吸一下,隨即冷冷地問道:「妳這是在威脅我嗎?」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

喜鵲見楊笑海如此問話,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說道:「黑鷲可是花了許多人力物力,方可以保住她的性命…我也不需殺她,隻要我撤手不救,我想這世界也沒有第二人可以救得了她。」

楊笑海聽著這赤裸裸的威脅,不怒反笑,似乎覺得對方實在坦白得緊,問道:「妳要我做甚麼?」

「回來黑鷲,就像從前一樣,當你的朱雀,僅此而矣。」喜鵲輕描淡寫地說道。

楊笑海一臉輕蔑,道:「黑鷲中既有七銃士,其餘的不止百人,何必定要我回來呢?」

喜鵲那又長又密的睫毛輕眨,美目當中帶著憂色,喃喃道:「七銃士…嘿…現在隻餘一半了。」

「甚麼?」楊笑海不解。

「藍鳥早在半年前叛變了…還帶著第六銃士:小白鷺一起離開了組織,你不知道也不出奇…」喜鵲說道。

楊笑海哪料得到莫問天竟然走上自己的舊路,霎時間千萬疑問湧上心頭。

另一邊廂,在市中央廣場處,仍舊是一片混亂。鐘樓既倒,死傷慘重,救護車聲此起彼落,而電視台亦在人群中穿來插去,不住採訪,此時雖已夜深,可是家家戶戶既知發生了這等大事,都是不願早睡。

而距離廣場數百米路程,是建築較少的近郊區域,隻有聊聊數十戶人家疏落而居,跟市中心那熱鬧景象相距甚大。這裡挖有一道寬闊的河道,蜿蜒而去,直通海岸。而河水兩邊鋪有窄窄的小徑,低於路麵,素來隻供修道工人行走。

可是這一晚,卻見一人身穿黑衣,腳步蹣跚地走著,正是從鐘樓事件中大難不死的蕭馭浪。眼見他身上的衣服已是千瘡百孔,衣尾也被燒得焦了,而雙手低低垂著,乃是之前被楊笑海所打傷的,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蕭馭浪拖著那傷重的身體,不斷遠離市中心,隻怕楊笑海或是警察找著自己,那就後果堪虞了。這時他隻想找個地方躲避一下,要先將身上的傷養好,再作打算。蕭馭浪一邊走,一邊喃喃道:「可惡的朱雀…總有一日…總有一****要親手幹掉你!」

走了良久,這時離市中心已遠了,四周人煙稀少,蕭馭浪見無人追捕,終於鬆了口氣。不料在這時候,兩個人影漸漸出現在蕭馭浪眼前,愈走愈近,直走到蕭馭浪跟前,這才停步下來。

這一夜天色甚清,月可照人,眼前分別站著二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是男性,約莫二十餘歲,穿著一身棕色長衣,梳著一頭整齊頭髮,臉麵俊美,身材頗高,看起來就像海報上的男模特兒。而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甚是標緻,長著一頭又柔又長的黑髮,又見她臉色甚白,就像生來就沒曬過太陽似的。而她身上穿著黑色滾白荷葉邊的歌德式宮廷服,配合她那嬌滴滴的身形,看起來就像個洋娃娃一般。

蕭馭浪不認得這個小女孩,可是一見旁邊那人的樣貌,登時吃了一驚,口中說道:「藍…藍鳥?」竟是黑鷲的第四銃士:莫問天。而藍鳥於半年前叛變的事,蕭馭浪既然一直在黑鷲工作,自然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