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來不是行動的最佳時機,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將任務安排在可見太陽的時間,這是黑鷲所有任務的原則,而這一刻,卻正正是這迫不得已的時候。
朱雀瞧著基地中的地圖,極仔細地記憶著每個小節。原來基地分為三層,地麵是載具停泊處,中間是各種設施,而最底層是總控製室,正是所有通信跟武器係統的心臟,如果將軍要藏的話,大概就是該處。
朱雀這時身處地麵一層,眼前是一個又一個的戰車庫、戰機庫,方圓甚大,巡邏的兵士來來往往,楊笑見此處的燈光不明,正是潛入的良機,當下看著二人一小隊的巡邏離去,身形一閃,快若流星,已躲進一輛坦克的車底,也不過片時,又是二人巡邏而過,朱雀暗叫慶幸,喃喃道:「第一層已經如此多人…」雖知一,二個人不難打發,但如果數十人圍攻而上,實在難以善罷,再加上此行的目的是劫走將軍以作籌碼,行動更是格外小心。
這時巡邏又去,朱雀瞬即奔到機庫尾門,一邊是一個巨大閘門,相信是用作戰車通過之用,旁邊則是一個小門,但見二個守衛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朱雀心念一轉,已沒有時候慢慢引開他們,當下拿出一個錢幣,輕輕拋在二人旁邊,登時發出叮叮之聲。
「甚麼?」兩個守衝不若而同地望著發聲之處,朱雀雙足急躍,急速奔向二人,其中一人戒心較重,眼見人形接近,登時扭身準備開火,同時張口欲叫,朱雀卻已一拳擊在此人胸腹間氣門之上,他登時手足無力,閉氣暈倒,而另一人亦已發覺危機,想要反抗,卻感到一陣冰冷的金屬感已經壓在自己麵頰之上,正是朱雀那M1911上的消音器。
那守衛還沒來得及決定投降還是作戰,後腦已被對方重重一擊,登時暈了過去。
朱雀見已經走遠的巡邏似乎又要轉身回來,連忙將兩個暈倒之人塞在一輛吉普車底,隨即用之前的匙卡開門而過,沿著鐵梯直往二樓奔去。
二樓跟一樓的陳設大相逕庭,乃是四通八達的走廊,與其說是軍事基地,倒不如說像大型辦公室一般,到處燈光明亮,實在難以藏身。正當此時,一個身穿白袍,貌似研究人員的青年手插著袋,慢慢走過,轉進一所房間之中。楊笑海暗喜,心道:「正好用作喬裝。」隨即轉身跟了進去,眼見對方一直背著自己,似乎疏於防範,當下舉起手中M1911,抵著對方背心,說道:「別動,不然在這裡打個洞,你自己做手術補好它吧…」
「你…你是誰?別…別開槍…」那研究員甚是驚恐,似乎雙手也抖動起來。
「把外袍脫下!快!」朱雀冷冷道,同時槍咀壓了壓他背心,示意催趕。
「好…好…」研究員毛手毛腳的脫下了外袍。朱雀道:「慢慢遞過來,別轉身…」
「知…知道了…別殺我…」那人慢慢將外袍遞去朱雀麵前,正當此時,朱雀見此人雖穿著西裝,但腰間似乎有物,心知有詐,如時那本來慢吞吞的研究員突然右手一揚,將外袍丟出,登時遮住朱雀臉麵,同時刀光一閃,一柄利刃跟跟緊著外袍,畫出一道半月銀光,外袍登時被砍成兩段。
朱雀一躍而退,有如脫兔,隻覺臉上上一寒,刀光在自己鼻前半寸前掠過,險到極處。朱雀不怒反笑,道:「你的演技倒不錯!」右手M1911急指,同時擊出一,卻見對方早已一手推起身前鋼桌,擋了下來,臂力實在不少,子彈鏗然擊在鋼桌上,隻是凹了一洞,卻擊之不穿。
那「研究員」拋開手中鋼桌,一把撕走身上恤衫,肌肉糾結,上麵滿是刀疤舊傷,不折不扣的是飽經戰鬥的軍人。而他身上隻穿一件戰術背心,上麵滿是各式裝備,或是榴彈,或是手槍,還有另一柄軍刀,這人正是之前站在將軍左右的青年,亦是軍中獲得「試煉技術」強化的兵士:「煉獄之子」的隊長,名叫卡羅斯。
這時他將左右兩柄軍刀安裝在左右兩柄USP手槍上,竟成了刺刀之狀。USP乃是美國開發的攻擊型手槍,使用點45口徑子彈,跟朱雀用的彈頭一般,但彈量卻幾乎是M1911兩倍,而且可加裝各式瞄準用具,比起老舊的M1911完善得多,而這兩個刺刀座更是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