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蒼耳一站出來,鬧哄哄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隻見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絲絲縷縷都熱辣得迷人,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腴的雙唇,透露出撩人風情……
一襲粉紫色的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一等一的絕佳身材,再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真是嬌媚十足,這美人撩得他們心裏似貓撓的一樣,眼睛卻不敢亂掃,毒娘子的名號可止幼兒啼哭,可治驚厥昏迷,他們可不敢捋母老虎須。
徐鬱青有些意外,傳說中匪首為這女人自相殘殺,數千軍隊也倒在她的傾城一笑下。本以為是朵妖豔的罌粟花,不過從她微蹙的眉頭與冷豔的外表再結合所作所為,用野百朵來形容更貼切些。
他不明白其它男人為何覺得她惹火,他從她眼裏看了對男人的冷漠與不屑。
趙蒼耳眉頭越皺越深,奶娘什麼眼神,審美觀點也太差了。
她玉手輕抬,指著一個個莫名興奮的男人。
“你你你,黑、矮、胖,出局”她一連點出三個。
牛高馬大的女匪小映山紅馬上將這三人清出局。
“你你你,白、高、瘦,出局”
映山紅又來拉人,三男壯起膽子抗議:憑什麼反著長也不行。趙蒼耳說,太極端了。灰溜溜被轟走了。
“長得跟他們六個差不多的主動站出來,要是想魚目混珠,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她語氣不狠,卻極有穿透力,夾著絲絲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馬上就有十多人自動出局。
“腳臭口臭狐臭的,出列”
符合這條件的大有人在,一下子又走了十多人。
“聾子、跛子、暗殘廢的出來”站出來五個。
經過最後一輪長相篩選,最後隻剩下八個。
又一番挑肥揀瘦,隻剩下一人了。
姐妹們對大當家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招大浪淘沙高啊,才多大會功夫,就掏出精英來了。
春蘭打著如意算盤,這人一看就是好種男,氣質卓爾不凡,穿著高端大氣上檔次,眼戴墨鏡,手戴皮手套,身穿騎馬裝,一襲黑風衣,渾身散發出王者的風範,這樣的男人隻是遠遠看著都讓女人心動。
大當家不解風情,萬一沒看上,她就可以請他去閨間探討探討房事嘍。當然,她做了兩手準備,還有另一個也不錯,她朝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角,手下心領神會,留人去了。
“喂,你戴著墨鏡,是有紅眼病嗎?”趙蒼耳開始對徐鬱青發難了,這人看著挺完美,沒刺讓她挑,心想,十有八下墨鏡下有問題。再不搞定他,隻怕奶娘會硬塞給自己。
徐鬱青取下了墨鏡,刹那間,她發現眼前有無數的煙花在綻放,隻見他天庭飽滿,雙眉斜飛入鬢,眉宇透著一股英氣,鷹勾鼻,玫瑰色的嘴唇非常性感,唇邊布著青色的胡茬。
一股男人的氣息飄了過來,她的臉熱了起來,趕緊後退兩步,避開這灼人的氣浪。
“我這副皮囊,趙小姐可滿意?”他走前幾步,高大的身體罩了過去,唇角彎起好看的弧線,眼睛與她對視著,“可有看到我眼中有兩朵雪蓮花在無聲綻放?”
穩住!穩住了!她給自己打氣。此人長了真是沒得說的,隻是左臉顴骨有一道一寸長左右淡淡的刀疤,更為他增添一股男人味;說他有紅眼病吧,眼白無一比渾濁,連眼角都是清清爽爽。總不能雞蛋裏挑骨頭吧。
“沒有,隻看到兩陀眼屎”她一本正經道,
人群爆發出笑聲,她嘴角直抽,有這麼好笑嗎?
老當家嗅出了吻兒緊張的氣息,滿意的點頭,這年輕人有動搖吻兒心神的本事。
“噢?趙小姐是眼屎?”他嘴角依然維持著那一抹魅惑。
她站得直直的腰身轟然倒塌。
“奶娘”看到奶娘笑眯眯走來,腦袋瓜一轉,潑起汙水來,“此人笑得很陰險,說話輕佻下作,穿著不倫不類,我懷疑他是官府派來的奸細”也不算無中生有,她直覺這男人來意不善。
經吻兒這麼一說,奶娘也覺得不對勁,這年輕人氣宇軒昂,的確不似平常人。“這位後生如何稱呼?”
“晚生姓徐,名天養,家住洛城,在北大街經營藥鋪,聽聞趙小姐擅長製藥,如果能娶她為妻便是如虎添翼。這是藥鋪的經營執照,請您過目”徐鬱青遞上一紙執照。
奶娘看了一眼,道:“我們蘭花寨要的是上門女婿,吻兒嫁過去怕是不妥”
“沒關係,我傾慕趙小姐已久,願上山做押寨男人,鋪子一般是奶奶看著,佳人生意兩不誤,不亦樂乎”他應付自如,理由毫不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