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盟便是這個跳出來的實際管理者,如果論資排輩的話,這個小小的幫會同盟隻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立沒有幾年的新興小勢力,不要說是在整個帝都內,就算是在南郊這片地方,也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三流組織。但放在南郊棚戶區一帶便成了一霸。他們明麵上的收入來源主要是靠收取保護費,不過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點收入是維持不了一個完整組織的順利運行。除此之外,他們還開設了多家賭坊、酒吧、拍賣行,這其中包含了許多見不得光的勾當,你懂得。
鐵拳盟是兩個雙胞胎兄弟一手組建起來的,據說這兩個家夥的出身並不怎麼光彩,底子也不幹淨,在南郊一帶混了有十多年,還是有些人脈的。
至於鐵拳盟的老大,泰山和巴圖是沒有資格見到的,不過卻少不了和他下麵的兄弟打交道。這不,今天一早就有人過來了。
泰山剛剛把打造好的長劍放在貨架上,兩個粗獷的黑漢子就走了進來,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製式衣甲,從成色上來看,防禦力不怎麼樣,但胸前的那個銀色拳頭標誌卻很好的彰顯了一些東西,說明了他們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
為首一個大漢的臉上有一道斜長的疤痕,這條疤痕從左邊額頭上開始,穿過左眼,最終劃拉到鼻尖處,幸運的是他的左眼還可以看得見。
他身後的漢子相貌平平,一副跟班的嘴臉,手中拎著一個銅質的小酒壺,懷裏還抱著一把不知從哪裏順來的幹貨。
巴圖恰巧剛出去采購礦石了,店裏麵就剩下了泰山,發現有人進了店,他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額上的汗,滿臉堆笑跑過去道:“二位貴客,有什麼需要的武器裝備,本店雖小,但東西齊全,物美價廉,這邊是新上架的長劍、、、”
白臉大漢顯然不耐煩了,一把將身前的泰山推搡開,往嘴裏拋了一粒花生,嚼了兩口這才冷冷地道:“你們老板呢,叫他出來。”
“抱歉,二位,老板剛剛出去,有什麼事您可以和我說。”泰山拍了拍強壯的胸脯,打著保票。
疤臉漢子歪了歪脖子,斜視著泰山,突然一口碎花生全都噴在了麵前少年這張陽光的臉上,緊接著抬起一腳揣了過去。
嘭的一聲,泰山胸前多了一個大腳印,吃力不穩,一下子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身後的架子上。
“他媽的,誰讓你們在這裏開鋪子了,經過我們鐵拳盟批準了嗎?”疤臉大漢罵罵咧咧,一副山大王的模樣。他順手從邊上拿了一把長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在空中帶起道道寒光。突然用力劈斬在前麵的一個木桌上,哢嚓,木桌應聲而斷,斷麵平整。
“劍是不錯,可你們他媽的一點規矩都不懂?知道我是誰嗎?認識我胸前的這個徽標嗎?”把臉漢子指了指胸前的銀色拳頭道。
泰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隨即就恢複了過來,臉上依然掛著招牌式的陽光笑容,任由那隻黑色的大腳印掛在胸前,上前一步恭謹道:“恕小的不懂禮數,初來乍到,還請您賜教。”說完拱拳深深一揖。
“嗯,算你小子還會說話,今天疤爺就免費提點你一下,免得外麵說我們鐵拳盟欺負外鄉人。”身後的跟班很有眼色,已經在店裏麵找了一張椅子搬了過來,放在疤爺的身後,他邊說邊大馬金刀坐了下來。接過遞上來的銅質小酒壺狠狠呷了一口。向著身後的漢子打了個眼色。
那漢子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趾高氣昂地開口道:“在棚戶區想要開店先要問過我們鐵拳盟,被批準之後才允許開設店鋪,每個月要按規定繳納一個金幣的保護費,當然,這條街歸我們疤爺管,保護費自然也要交給他,因為你們店鋪是私自開設的,我們疤爺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就不讓你們拆了,每個月多交一個金幣的保護費就可以了,出了什麼事有疤爺罩著,你小子可聽明白了。”
泰山暗暗咬緊了牙跟,心中怒罵,“這幫狗日的,簡直就是貪婪的吸血鬼,這麼一個小小的鐵匠鋪,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才二三十個金幣,如今每個月就要給他們繳納兩個金幣的保護費,這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
不過泰山可不傻,自己初來乍到,沒有任何根基,就如同一葉浮萍,哪裏鬥得過這些地頭蛇,他思索再三,隻能暗暗吞下這口惡氣,於是點頭哈腰道:“都記下了,疤爺,不過老板現在不在店裏麵,您要不明日再來,到時候一準給你備好這個月的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