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複台灣(1 / 2)

譚明洲攤了下手,示意自己空手出招,佐久間慢慢的走向牆邊的刀架。

每一個有著武士傳統的軍人都有一套傳世的長短刀,長刀代表家族榮譽用來殺人,短刀捍衛家族榮譽用來自殺。

佐久間手動的方向是刀架下部的短刀,難道他是未戰先怯想到了自殺,還是他要證明短刀不僅能自殺,同樣也能殺人?

趁著手已接近刀架下部更靠近腰間,佐久間突然閃電般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他實在低估了對手,如果他知道譚明洲僅僅拔槍的這個動作就練習了整整兩年的話,或許不會做這樣的困獸之鬥。

譚明洲在右手拔出手槍的同時,左手順勢向後一抹,打開手槍機頭上的保險和穩定槍身位置,同時槍聲響起。

佐久間眉心中彈,仰麵栽倒......

書櫥上,還攤放著佐久間剛剛在讀的那本《三國演義》,章節停留在了第七十五回“呂子明白衣渡江”。

拿起這本書,譚明洲有了一絲苦笑。

或許戰爭就是這樣,當你已洞悉一切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先發所製,明知結果卻又要等待和承受結果的那種苦澀又哪裏是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半年來的焦灼,等待,期盼,都在剛才那一聲槍響後終結了。

清晨的朝陽已經透過玻璃窗給室內灑下了一片金黃,過去的一切就像躺在地上的佐久間,無聲的逝去,而金黃色的希望開始在空中彌漫。

讓這些希望都湧進來吧,今天注定是特區曆史上嶄新的篇章。

推開窗戶的那一刻,譚明洲忽然想起了自己下達的命令“封鎖一切對外通路,對窗口目標果斷消滅。”

可是晚了,自己為了偷襲行動而穿著的那身日式軍裝成了最好的狙擊目標。

幾乎在窗口打開的一刻,來自樓下裝甲卡車和樓頂狙擊手同時開槍,一個機槍短點射和一發7.92毫米步槍子彈射入譚明洲頭部和胸口。

一個百戰老兵,即使不能躲避也通常會本能的做出一些規避動作,但譚明洲沒有,仿佛這種伴隨著輝煌巔峰而來的死亡就是一個戰士最值得擁抱的東西。

1914年8月2日7點23分,特區虎部隊完全控製台北市和基隆港,3人在戰鬥中死亡,包括虎部隊長官譚明洲。

幾乎與台灣北部的戰鬥同時,台灣南部的戰鬥也在激烈進行。

與台北僅僅一個大隊的駐軍不同,台灣南部是日軍全島防禦的重點。

不僅海軍台灣分艦隊以高雄港為母港,陸軍台灣旅團除一個大隊正在參與台中鎮壓民族起義外,主力也都在高雄市周圍駐紮。

計劃周密的奇襲收到了奇效。

海軍軍營被迅速控製,大多數日本海軍官兵還在睡夢中就成了俘虜。

整個海軍台灣分艦隊除了一艘夜間港口巡邏的驅逐艦和兩艘深海值勤的潛艇逃逸外,在港停泊的三艘驅逐艦和兩艘潛艇全部成了繳獲的戰利品。

艦內值班人員倉惶間也沒有能對軍艦做出太大的破壞,按照戰鬥計劃,由隨隊出征的海軍人員迅速起錨開回特區。

港口打的天翻地覆的時候,駐守高雄市製高點——玉山側峰的宮崎大隊一名隨軍記者正在記錄著他的戰場通稿:

“那麼多的中國人像螞蟻一般地忙碌著。稍大一點的甲蟲是一種似乎加裝了裝甲和搭載武器的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