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郊區官邸門口,車前的小勇笑著對門口當值的衛兵打著招呼:“新招的一個糕餅師,頂回家老盧位子的。”
衛兵回以微笑,做出放行的手勢,車子直接開進了官邸的前院。
官邸是一個三進的中式大宅子,共有前院,中院,後院,外加一個歐式的後花園。每一進院子裏都還有小門通向跨院。
前院是秦浩辦公和會客的地方,中院是官邸工作人員的宿舍,後院則是秦浩的臥室。
滿以為做為特區最高長官的官邸,秦府即使不如日本天皇皇宮龐大氣派,至少也會和皇宮一樣戒備森嚴,氣氛肅殺。
但實際上,除了特區政府給配備的警衛排外,這座官邸連帶新來的上杉純子也就隻有9個人,還都是秦浩自掏腰包自己從民間搜羅雇傭來的。
往來的周圍人裏,年輕人居多,唯一的老年人是這個官邸的管家——吳媽。
“我姓吳,是這裏的老媽子,你以後就叫我吳媽吧。
少爺這沒啥太多的講究,你不用這麼緊張,把這當自己家就是。”
吳媽拉著上杉純子的手,上下打量著上杉純子,目光裏滿是柔和和欣賞。
上杉純子在日本時受到過這方麵的訓練,從對秦浩的稱謂上判斷對方的資曆。
麥邊洋行時的故交和嫡係稱秦浩為大班,特區的創業元老們稱秦浩為大帥,而資曆更淺的特區後來人員一律是官方稱呼長官。
吳媽的這句“少爺”聽的上杉純子有點木然。
“我來自廣東英德鄉下,老爺和夫人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少爺剛從德國回來就派我來伺候著,這一路輾轉到上海,到南海,都是跟著做點修花縫補這樣的雜事。
雖說特區政府不興再喊老爺少爺的,但我這鄉下的老婆子幾十年都叫慣了,少爺也就沒跟我計較。
在府裏做事,無論少爺在外麵怎麼呼風喚雨,回來後都還是個需要休息的孩子,我們像家人一樣關愛和照顧他就是,少爺沒啥脾氣,好伺候。”
吳媽正說著,窗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人聲的嘈雜。
上杉純子隔窗望去,一群警衛正精赤著上身排成兩行站列著,手裏雖然沒有武器,但一個個挺身而力倒也威風。
上杉純子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正在詫異間,吳媽湊過來說道:“這些孩子八成是趁現在少爺不在府上,又玩對抗操練,想看的話去看看。”
正中上杉純子下懷,攙著吳媽兩人走出了房門,立在了院子一角。
那邊,警衛排長半蹲下身子,朝分列兩邊的警衛們吼了一聲:“誰來?”
“我來!”一個警衛應聲而出。隻見他緊握拳頭向排長衝去,兩人頓時拳腳相加的打在了一起。
此時已是傍晚,西下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像給兩人披上了金黃色的火焰外套。
他們是真打,能聽到拳頭打在身上沉悶的聲響。
忽然之間,應戰的那個警衛被排長打倒在地上,隻見那警衛在院子地上痛苦的滾動著。
他剛倒地,又一個警衛向排長衝去,邊衝邊叫:“看我來收拾你!”
排長沒有歇息,立刻又同來者打鬥,幾個回合過去,這第二個警衛又被排長打倒在地,在地上滾動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