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廉思索道。
門外又人報,兩位公子再次求見。
鄧廉笑道,“兩位公子總算是急了,他們對你印象也算不錯,讓他們回去與士燮說也可。”
甘寶皺眉,“先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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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綁了,其實隻是囚禁,還是軟禁在屋子裏好生招待著。
熵女曾說,官商一家,利益共通。勤治得以商業頻繁,商繁則稅高,所以兩頭需要互信,商家多不直接與官家鬥,更何況這兩人還是碧公主的哥哥。
兩人見甘寶前來,忙靠過來,想要說話,又見鄧廉在後麵,忽然又緊了嘴。
甘寶見狀,讓鄧廉先出去,這兩人還能吃了他不成?
“將軍,請問你以碧公主為何人?”士頌拍頭便問。
甘寶不知他要作甚,隻答道:“公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視之為親姊。”
“那,將軍以為我等和小妹關係如何?”士頌繼續道。
甘寶實話實說道:“聽說是……兄妹不和。”
士頌搖了搖頭,“小妹恨我等,這無錯。但我兄等四人對小妹那是喜歡之極也。”
“你們這是想讓我為你們開脫嗎?”
士頌士幹二人對看一眼,相繼行正拜禮,拜曰:“我二人可下獄中,隻求將軍一件事。”
甘寶有些瞠目,這正拜禮可是非常重的禮,他可是受不起的。
甘寶連忙扶起二人,“不是知何事?”
士頌抬起頭道:“自然是與小妹有關,此次我兄弟二人強行自薦到此,乃是為了小妹。”
“為了公主?可你們奪其兵符,謀其地位,這是哪般的好?”甘寶不解的問道。
“真要奪了小妹兵符的,乃是我等親父。”
士頌說完,甘寶感覺有些眉目。按鄧廉所說,士燮無意舉官給兒孫,可偏偏給了這二人,隻因為是這二人要奪小妹兵符。
“那刺史為何要如此做?”
士幹無奈道:“父親要給小妹許親。”
難怪公主一臉憂色,她是否有所不滿?甘寶想起碧公主走時的情景,又想起剛剛陌離說的話。
士頌繼續道:“我兄妹兒時曾見過些事情,素來反感家族姻緣,小妹尤甚。隻是此次父親很是強硬,小妹也不敢違抗。”
“刺史不是極愛碧公主,連部兵都交給她。”甘寶疑道。
“父親雖愛,可小妹畢竟是女兒之身,也由不得她。我兄弟四人早年知曉小妹必逃不過此命,所以,多加欺負,由二哥使計讓她學得戰技兵法,領一方軍士,或可脫得藩籬。誰知還是事成如此,還讓小妹恨我兄弟多年!”
士幹最小,又不經世,一邊說已經垂下淚來。
甘寶聽之,實在覺得匪夷所思,這士家兄弟,到底是智是愚?
“那你們來奪兵符,究竟為何?”
士頌苦笑道:“我等欲帶兵闖禍,故意惹上蠻人,好叫父親知曉我等無能,重新讓小妹回來。”
甘寶不由搖頭道:“若真有戰事,刺史隻要讓吳太守前來即可,碧公主又怎會解脫?”
“這……”兩人對視良久,“或許有一線生機。”
甘寶閉目思索道:“我也不想姐姐哀愁於深閨,我去找鄧廉,看有何計策。”
兩人應是。
甘寶回頭道,“難道說,你們是故意中計,然後被捕的?”
“中計?這乃是將軍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