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的意思是我咯?”甘寶不滿道,“我也不可能射偏。”
“對對,”黃忠又打了個酒嗝,“都……寶兄說得不……錯,你也不可能射偏。”
眾人聽了臉都苦了,這你倆都不是,難道是鬼射的?
眾人看著蔡勳,蔡勳也表示沒辦法定奪。
“甘寶兄,不然我倆來打一把?看看誰厲害?”黃忠半眯著眼睛說。
甘寶也醉了,豪氣道:“來就來,誰怕誰。”
說著就一拳輪過去,這另外一隻手還攀著對方肩膀呢!
黃忠也不是客氣的人,其實在他出拳之前,就已經下了腿絆子。
兩人扭打起來,已經不是周圍的人能夠控製的了。
“喂,黃忠!我又沒說要跟你搶,用那麼大力作甚?”
“呸,劉繡娃娃!你那一拳也不輕啊!”
“得得得,咱換個方式。”
其實打架兩人都是半吊子,到了最後隻得比拚力氣,雙手交握,角力!
隻是,似乎兩人連力氣就差不多,你前進半步,我也逼退你半步,兩人使了半天勁,卻還在同一線沒有動。
張羨看著兩人肌肉繃顯,筋龍盤錯,不由嘖嘖稱奇,黃忠在數次戰鬥中都立下功勞,憑的正是勇力無雙,他本想給他一個職位,卻被桓階阻止。
“你看這次,會是誰贏?”他悄聲對桓階說。
桓階笑道:“最終必定是漢升,那都尉生的莽,心卻很細,這蔡勳本意他定能理清。”
“蔡勳是何意?”張羨不解道。
“這個嘛,其實也不是蔡勳的本事,乃是州牧的運籌。這荊州七郡,黨錮以來,寒門士鮮少,太守您算其中之一,是州牧俘獲人心之舉,但遠遠不夠,所以此次蔡勳來,應該是在找機會找出個寒門子弟來,給天下看看的。若不如我想,如此輕易的就許諾左中郎將,我就不得其意了。”
桓階把情況分析清楚,都講給張羨聽,張羨不滿道,“也許是這家夥犯官病了。”
他們倆已經是多年的老搭檔了,桓階自然不會怪他:“你不理他也就算了,別在他當麵辱他。看不得他們做的事情,卻也要小心他們下的套子。”
張羨重重的點了點頭,寒門子弟中,他和桓階是幸運的,這正代表著,其實更多的寒門子弟並不如意,張羨中意甘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甘寶也是寒門出生。
“哈哈,我贏了。”
場內傳來黃忠的聲音,比賽結束了。
甘寶也笑著,躺在地上喘氣,剛剛兩人都憋著酒勁在角力,這會兒酒勁一齊湧上來,有些呼吸不過來。
拚了這麼久,即使敗了,終於也算沒有辱沒了自己的勇名。
“隻是右肩,又慘了。”經過這麼久,這麼強的運動,甘寶的右肩又疼痛起來,這是他敗下陣來的原因。
“恭喜左中郎將。”蔡勳笑對黃忠拜道。
黃忠沒來得及高興,就和甘寶兩人一起昏過去了,不知道是醉的還是累的。
桓階看蔡勳如此急著恭喜,心中肯定了自己原來的想法,也罷,這是好事。
來人,把兩位抬進內堂休息,讓人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