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蒙蒙亮,琉璃靈月著一身白色布衣,這是她已經蠻不錯的衣服了。紫琪著一身黃色布衣,夾雜著一些白色,是琉璃府典型的獨一無二的丫鬟裝。這二人一大早便翻箱倒櫃,可算翻出了一點點值錢的東西,一塊破綢緞,一支簪子和一塊玉。其中綢緞是破破爛爛,玉卻是晶瑩剔透,而那支簪子,據紫琪說,是琉璃靈月過世的娘親所留下的。琉璃靈月用玉手捏著那簪子,頭微低,深思了一會兒,將簪子收好。拿起那破綢緞和那塊玉,於是二人便攜帶著這些東西,翻過牆頭,跑到了集市,徑直進入一家當鋪。這個當鋪大而華麗,精致的楠木製成的桌椅與櫃台,隱隱的透露出一種華而不庸,雅而不俗的高貴來,她們殊不知,這個當鋪乃京城最大的當鋪。再於是,幾柱香的時間後······
“姑娘,姑娘,小店給您三百兩白銀,您就收手吧,饒了小店吧。”當鋪老板臉色慘白的看著麵前的“女俠”以及“女俠”腳下的鼻青臉腫的店員們。“三百兩貌似太少了吧?五百兩吧,也算是賣你個麵子。”琉璃靈月姿態優雅的抬起下巴,“好好好,五百兩就五百兩。謝您肯高抬貴手”當鋪老板雙手顫抖著交上一疊厚厚的銀票,眼內的情緒複雜得很。
琉璃靈月抓過那疊銀票,轉身,“紫琪,我們走。”還低頭嘀咕了一句“還是少了一點呢。”她豪邁地走著,留下滿地狼藉,與滿地傷員,外加一個幾近痛哭的老板。
某老板默默跪地:“我造的什麼孽啊?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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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過來一下,我家小姐要當東西。”一位黃衣女子走進來,站在了門的旁邊,用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去迎接一位白衣女子進來。夥計們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雖然其中一個是另一個的丫鬟,能請得起丫鬟必然不會多窮,但二人都著一身布衣,還不是什麼好材料做的,小夥計們自然也不會給她們好臉色看。“你們要當什麼啊?當得起嗎?”其中一個夥計輕蔑的問著,還用鼻音“哼”了一聲。黃衣女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小嘴撇了撇,沒說話。白衣女子態度還是一成不變的淡定從容。黃衣女子解開手裏的包袱,向夥計們麵前推了推,裏麵的東西一覽無餘。一個夥計好奇的的看了看,哈哈大笑,剩下的人同樣也瞥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身為京城最大的當鋪,這些夥計哪裏見過如此破舊的東西呢?也難怪會哄堂大笑吧。
“姑娘,本店也是一個當鋪,您這也太······”當鋪老板一看就知道其人素養很好,眼內無一絲怠慢之意,行為舉止也恭敬得體。“您的綢緞實在是不值太多錢,但您的玉質晶瑩剔透,一看就知是一塊好玉,我也算是愛財之人,不知給您二十兩銀子如何?”當鋪老板有些為難的說。
“老板,你對這個丫頭那麼恭敬幹嘛?不過是一個野丫頭,又貧賤又卑微,還給二十兩那麼多,我看十兩就足夠了。哼。吧啦吧啦吧啦······”一個夥計不屑的說。誰也沒有注意到,琉璃靈月的身邊蔓延出的絲絲寒氣,明顯帶著威脅的警告。看那夥計還在不知死活的說著,紫琪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小姐又看了一眼夥計,不停地暗示那個夥計快別說了,但那夥計還是不屑的“吧啦吧啦吧啦·····”琉璃靈月身邊的寒氣越來越重,然後,便發生了一幢慘案,夥計們個個鼻青臉腫,傷勢慘重。而那個老板因對琉璃靈月畢恭畢敬,也隻是被琉璃靈月極輕極輕的踹了一腳,所以也隻是當場吐出一口血,暈倒而已,但醒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店裏已經血流成河了,其狀貌真是慘不忍睹啊。(再然後才發生了上麵發生的事。)
在這期間,紫琪隻能默默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