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大叔,最近可好啊?”
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人對我腳板的問候絲毫沒反應,一抹壞笑爬上我的臉龐:“咦?菲拉大嬸,您來這幹什麼啊~!!”
呼~剛才還睡覺的人像被電擊一樣,猛然坐起的瞬間甚至掀起一帶著劣質酒精味道的醉風。當他看到眼前隻有一個帶著壞笑的少年後,神采奕奕的雙眼又回複了混濁。
既然我來了,哪能還讓他再睡:“佩恩大叔,我找你可是有正事。”
“臭小子,又想戲弄我這個老家夥!老嘍,比不了年輕的時候嘍,有什麼事找別人吧。”佩恩大叔顯然很不滿,唏噓中帶著少許怒意。
“佩恩大叔,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的,事成之後,我可以請你喝一年的酒哦。”
一說到酒,佩恩立刻來了精神:“好小子,怎麼不早說!看在酒的份上或許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擠出點力氣來。”
我不管他的表演,貼近他的耳朵,忍著一股沛然而起的酸臭味,一字一頓地說:“事情很簡單,去偷《孤山破》~!!”
“孤山破?”老人沒有我預想中的跳起來大聲質問,這倒出乎我的意料,看起來我還是看低他了。那張長滿皺紋的臉慢慢爬上凝重的表情:“你為什麼要偷你父親的的東西,這《孤山破》本就是你暮楚家家傳之物,你又是家中獨子,你想對你父親做什麼不成!!”
“嗬嗬,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我隻是想去冰雪森林去轉轉,你也知道我魔法水平一般,想要在雪獵人隊伍中斬露頭角沒有好的武技怎麼成呢。這件事我曾經跟父親提起過,可是父親說我鬥氣欠實不讓我看,也就一直沒傳給我。”我趕忙阻止佩恩大叔的想像,讓他一直想像下去,我不得成了弑父滅祖之人了。
“不行嘍,老嘍,有些事情已經幹不動嘍!不過如果你的承諾有效的話,我倒是能教你幾招,不能說超過你父親,在冰雪森林裏自保絕對不是問題,至於雪獵人隊伍,哼~”佩恩大叔雙眼混濁不堪,但他的語氣中漸漸流露出一種驕傲。這個提議僅次於我的目標,佩恩大叔平時是邋遢了點,但他的能力完全不輸於最好的雪獵人。
這個建議我無法接受,不但無法達成我的目的,還背逆了暮楚家族的榮譽:“好好好,事情是這樣的,我隻是想再往冰雪森林裏麵走一點。就這麼點小事,但我父親那人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我肯定連門都甭想出了。但如果那本鬥氣技被別人偷走的話,父親就懷疑不到我頭上了,有兩點您是可以放心的:第一是那本鬥氣技即使丟了我父親也能一字不落得再寫出來,第二是我不會傻得去冰雪森林太深的地方。”
跟這個老家夥說話真是麻煩,幾句話下來就把你的心思猜個八九不離十,而且還喜歡討價還價。
“我還有一個辦法。”果然,佩恩大叔又來了,他向小鎮裏努了努嘴,說:“你要的那個東西,哼哼!說是你家傳之物,但周圍幾個小鎮酒館裏都買得到,隻是這價錢嘛,不好說。”
我無奈了:“錢倒不是問題,十幾個金幣的積蓄我還是有的。不過佩恩大叔你應該也知道,酒館裏流傳出來的東西能有什麼質量,一種武技流到酒館後立馬能出現三種以上的版本。”
佩恩大叔沉吟起來:“這……還是算了吧,你還是先打好基礎吧,你父親也是為你好。”
“這麼說,您不想去?”我可是有底牌的,哼哼。
“不去!”
“真的不去?”
“不去!”
“恐怕這次由不得您了,佩恩大叔。”
“暮楚家小子!我雖是一把沒用的老骨頭了,為人做事向來頂天立地,還不受什麼人威脅!”
“哦,是嗎?”我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終於等到他說這句話了:“那麼,是誰偷偷往菲拉大嬸衣服裏放雪節蟲呢,是誰去菲拉大嬸的廚房偷東西吃呢,又是誰跑到別人家裏偷看別人洗澡呢?會是誰呢?我記不起來了!佩恩大叔你說這種輕浮下流十惡不赦之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