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要求是殺死雪兒,鈴兒一臉的震驚。但她隻看到了我的冷漠,她低聲抽泣起來,她見到了雪兒的悲慘遭遇,能在安寧中死去也是一種解脫吧。
魔法師也豎起了眉毛,他詫異的嗯了一聲,但隨後就揮手讓人去辦了。幾分鍾後藍雪被帶了進來,看到雪兒的頭顱,看到那寫滿痛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解脫的寧靜,我卻無言以對。希望來世還能認識雪兒,還能和這個喜歡抿著嘴淺笑的文靜女孩作朋友,如果有來生的話願上蒼保佑她不要再遇到這種噩夢了。
這段時間內我粗粗設想了幾個對策,但都被我一一排除了。鈴兒是能讓我開口說話的唯一籌碼,魔法師肯定不會讓鈴兒死,而我一旦說出魔法師想要的情報鈴兒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雪兒好多少。
“小兄弟,你的要求我滿足你了。現在該談談我們之間的合作了,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的小女友不死,怎麼樣?”
怪異的聲音中開始有幾分誠懇,但我卻從裏麵聽到一絲狂熱的欲望,我的聲音依舊冷漠:“是嗎,那這個控魔者女孩是怎麼回事?”
魔法師立刻憤怒起來:“哼,區區一個控魔者也想傷我,一個控火者,也想在魔法師麵前放肆!”
魔法師的憤怒出賣了他,事情肯定沒有傷到他那麼簡單,不然以雪兒的容貌絕對不會任由黑風幫那些人蹂躪的。雪兒已然解脫,沒必要為此再糾纏了,我的心已成冰,語氣也是通透的寒意:“她們的下場本來就不會好,就像你的那些侍從,她們不隻是白天服侍你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控火者會被你玩弄後賣到雪原以外的妓館吧?而鈴兒,她的下場也是如此吧?”
冰冷的語鋒指向魔法師,問題直白露骨,而我就像談論不小心踩死幾隻螞蟻一樣,甚至說起雪兒和鈴兒的下場時也是如此。一隻螞蟻和幾隻螞蟻本來就沒有區別吧,嗬嗬,我驚訝我一直能保持冷漠,冷漠到我都感到惡心。可是事實比我預想的還要糟,兩名女侍從都是一級魔法師,一級魔法師在某些方麵還能幫到魔法師的,而雪兒和鈴兒隻是控魔者。控魔者沒有絲毫魔力,根本幫不到魔法師,所以不論雪兒還是鈴兒都隻能淪為魔法師的玩物而已。魔法師並沒有過多透露,不過他所說的活下來,哼,恐怕是永遠不會透露秘密的聾子啞巴和瞎子。
“年輕人,不要用這種態度看事情,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最起碼你的小女友還可以活下去。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她的話你早就選擇自殺了,不是嗎?”
魔法師怪異的聲音中透著一份悠然,但也很可惡!說到我的底線時冰封的心中還是漾起一絲波瀾,或許我應該爭取和鈴兒一起死的機會,我想鈴兒會原諒我的,亦或這也是鈴兒期盼的。可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不能在這群卑鄙無恥的小人手裏無聲的死去,小鎮不能就這麼被他們毀了,我要殺光他們。
“不錯,我確實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為了什麼。她注定會死的,可能我想給她尋一個結果吧,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結果。”我保持聲音穩定:“我還想了另一件事,等我死後,你要的東西永遠也不會得不到,我把那個東西藏了起來,除非你能翻遍冰雪森林每個角落,否則這個秘密肯定會流傳出去。到時候不管這個女孩下場如何,反正你是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的我沒有多少籌碼了,這或許是最後的了吧,隻是怎樣才能讓孤立的籌碼進行交換呢?
魔法師猛地站了起來,剛想發作。忽然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遲疑中猛然醒悟,一把拉過侍從擋在自己身前,同時飛快向一旁躲去。
嘭!!!
侍從驚恐得看著胸前驚心觸目的血洞,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和痛楚,然而急速流失的生命讓她無法做任何動作了,她在不甘中向後倒去,墜落在一片嫣紅中。
吱~~吱~~
直到這時始作俑者才出現。是紫色雪貂!森林的精靈!它剛才的攻擊顯然是極致的發揮,可惜沒有狙殺掉魔法師。不過既然它來了,那我和鈴兒獲救就很有希望了。
紫光接連閃動,大廳裏和外麵衝進來的人大部分肢體僵硬的倒下了,他們身上都帶著一條細小的傷口,紫色雪貂有毒!!幾息之後,在紫色雪貂的突襲下大廳裏還站著的隻剩下黑風幫的三位幫主和土係魔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