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驚醒了眾人,遊獵使被一根冰箭貫穿了整個胸腔,鮮血如泉水般湧出,身體的疲憊讓他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啊——!!”
又是一聲慘叫,刀疤也鮮血狂湧抽搐著倒下,金黃色鬥氣遍布在他全身,可是一根手腕粗的冰錐穿透了他的胸膛,鬥氣迅速黯淡了。其實蕭風最先攻擊的是刀疤,隻是長年習武練就的體格讓他比遊獵者晚一刻才發出慘叫。
接連兩個同伴的死亡讓大廳裏殺氣迅速實質化,所有人下被不自覺倒退了一步。這一步,已經為蕭風贏得時間,等他們反應過時,蕭風已將長劍重新拿回手中。
也難怪他們不認識蕭風,那天的拷問中,蕭風被血狼打得血肉模糊,臉上也有多處損傷,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不可能複原。他們哪裏能想到蕭風會得到地心雪乳那種靈物,從極度冰寒的地心雪乳中出來後,蕭風不光傷痛全消,皮膚顏色都換成了異於雪原人的白皙之色。而蕭風不知道的是,地心雪乳最大的優點是對肉體有極大的淬練功能,而且這種淬練是永久性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優點才會慢慢顯現出來。
這都不是蕭風關心的,地心雪乳對他來說最大功效就是讓他變成另外一個自己,如若不然怎麼能輕易擊殺兩名高階武士。
“老疤~!”看到自己的兄弟慘死,戰斧武者一聲怒吼,橙黃色的鬥氣洶湧而出,大廳中掀起了一陣烈風,他手中短柄戰斧立刻被渲染成金色。
又一個黃金武士!
血狼凶性被激發,一聲大吼後也衝了上來,揮舞間刀光斧影連成一片。在側方,陰隼兩手各持一把短弩尋找機擊,黑風則拖一把血色戰刀徘徊在戰圈外圍,並不急於發動攻擊。土係魔法師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加持了魔法護盾,在加持護盾時魔法師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從來沒如此害怕過,蕭風給他的印象深刻至極,偶爾回想都是一陣頭疼。這次重新出現更是將那種痛刻到骨頭裏,蕭風更加冷漠了,也更加讓人看不透,魔法師怎麼也不明白:如果剛才蕭風攻擊指向的是自己,全力一擊之下沒有失敗的道理會成功。當時他距蕭風隻有幾步遠啊!!
悔恨、驚駭、詫異、恐懼,各種負麵情緒把土係魔法師帶到高高的山顛,再瞬間扔到穀底,土係魔法師看得清楚,這次蕭風使用的是冰錐術!但他沒有看到蕭風心底的冷笑,經曆死亡的恐怖比死亡本身可怕得多,因為死亡隻有一次,相比奪走敵人生存的權利,讓他們一點點陷入恐懼深淵才是最好的報複。
一怒之下把他們殺了根本不是懲罰,而是難得的仁慈。蕭風記得這些人,土係魔法師、血狼、黑風、陰隼,幾名武士他印象並不深刻,但他們也得死!蕭風本想在第一波攻擊中排除所有武士的威脅,但魔法波動過大肯定瞞不過土係魔法師的感知。
直到加持完魔法盾,土係魔法師才穩住了心神,蕭風太過於冰冷了,那是一種冷血!他沒想到蕭風竟然能在殺父的仇人麵前不露一絲情緒,饒是土係魔法師經曆無數,也無法想象這樣做要背負多大的屈辱。他知道,一些屈辱是要對方的血來洗淨的!想到這,土係魔法師驚叫起來!
驚駭之下正在醞釀的魔法幾乎失控,如果設想是正確的,那血豈不是自己的血!汗水又一次打濕了魔法師的脊背,雪原特有的風刮過,魔法師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冷,他忍不住去想,如果最先被殺的是自己,是不是就不受這種煎熬了?
“大地精靈……石膚術!”
“大地精靈……石膚術!”
“大地精靈……蒼之鎧甲!”
但魔法師很快克服了恐懼,一連己方戰士加持了幾個增益魔法,直到這時他才記起暮楚風不過白銀武士的水平,而已方有數名黃金武士!蕭風此時已陷入被動,不斷舉劍格擋,血狼攻擊雖烈卻不用太在意,可戰斧武者已經是中階黃金武士,雄渾的鬥氣者震得蕭風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何況還有以陰狠見長的陰隼和黑風,黑風雖然沒什麼特別值得警惕的地方,但也沒有特別缺陷,這種人就像一頭雪狼,靜靜等你犯錯誤的那一刻。隻要黑風徘徊在周圍蕭風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能將黑風幫經營這麼多年的人武技絕不會平庸。
土係魔法消減戰士的速度,但以魔法師和戰士的組合來說魔法師卻更安全了,喪失了敏捷的同時戰士攻擊和防禦都得到了加強,所以團隊整體的攻擊力還是小幅提高了。相應的,蕭風應付得更加艱苦了,而這還是魔法師不主動出擊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