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小飛又是謹慎的,見識過女魔法師的非常手段的它幾乎是報複性的給女魔法師注入麻醉毒液。可憐的女魔法師七天來一直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水米未進,更有小動物好奇跑過來,嗅上幾嗅後抬腿留下記號心滿意足的離開。
七天,也是人們忍耐的極限,魔獸群卷過後,荒涼與生機並存,但這時並不是前來獵取財富的最佳時機。魔獸群後第一波探查的是那些不怎麼懼怕魔獸群的強大魔獸,這些魔獸實力不怎麼強大,但它們可以通過偽裝,隱匿等其它手段躲避魔獸群瘋狂的攻擊。魔獸群過後,它們出於好奇先過來巡視一遍。
人類自不會傻到與它們發生衝突!
第二波探查的是那些與族群或夥伴失散的魔獸,被魔獸群追擊而不隕命,同樣可以估計它們的實力,人們同樣不會傻到與它們衝突。第二波魔獸散去後,一些大型的傭兵團和實力強勁的武者才會謹慎的踏入這充滿生機的地域。
不過此時還要冒不小的風險,那些因為失去子女或夥伴的魔獸還會在這裏停留幾日,與陷入任何負麵情緒的魔獸發生衝突都是不理智的。
真正嘈雜的時候便是那七天以後,那時聚集在這裏的魔獸已散去大半,一些平日裏不常見的中小型魔獸卻因為種種因素向這裏湧來。對付這些罕見的中小型魔獸既安全又值錢,唯一的不好處就是這些中小型魔獸太過狡猾。
可是這裏到時會布滿來淘金的人都已經有所準備,到時,隻有狡猾一種特長是悲哀的。
“大哥,有人來了,我們離開這裏。”蕭風終於完成了對霜陽的驅毒。
天還未亮,大量的人正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彙聚,不過這些人並不是衝著他們而來的。他們是第一批獵人,實力雖不如何強勁,但機警,富有經驗。讓他們看到這裏有人的話,他們的態度很可能會像對待稀有魔獸一樣迅速轉變。
何況蕭風現在不想再相信誰了!
“兄弟,你怎麼樣?”
霜陽的聲音沉厚卻又飄渺,聽起來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蕭風努力之下才分辨出來,隨即,蕭風感覺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把自己按在了原地。直到這時,蕭風才發現自己剛才失去了意識,險些暈過去。
霜陽一把扶住蕭風。七天!七天來蕭風沒有休息一分鍾,體力嚴重耗損。看著麵色蒼白如紙雙眼布滿血絲的蕭風,霜陽表情緊繃著,不知該做些什麼好。
最終,他深深說了兩個字:“兄弟!”
蕭風勾勾了嘴角,忽然綻出清風般的笑容。
霜陽背上重劍,一手扶蕭風,一手提女魔法師,叫上小飛,兩人遠離了這片即將充滿喧囂的森林。至於那些倒在地上的眾傭兵團之人,蕭風隻能替他們祝福了。女魔法師的毒讓大多數人死於非命。
而那些僥幸存活的,七天的時間裏,慢慢發展的毒性也讓他們永遠的睡去了。蕭風從不覺得人命可貴,但他堅持認為傭兵,特別是獵人,應當在與戰鬥中消亡,而不是被劇毒暗算。但無力救更多人,
路上,霜陽緊了下眉,有些遲疑得問:“兄弟,那個死掉的女弓箭手說你的名字是暮楚風時,你的反應好像有些失控!南方森林的人也知道你的事情?”
蕭風身子微震,他知道霜陽是好意,但他實在不願回想以前的事。最終,他輕歎一下,說:“大哥,我沒有其它意思,蕭風的確不是我的本名,不過他早就隨一個溫柔倔強的女孩化成灰燼了。心都死了,叫什麼都無所謂了。”
蕭風突然有了些傷感,他說:“蕭風,嗬嗬,這個名字隻是對很早之前一些東西的懷念罷了。至於那些人怎麼知道的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相貌和以前差別已經很大了,按常理不應該總被人認出。可在進入魔獸森林時我曾被認出過一次,不過我把他們都解決了。這次很意外,不過我不是當年雪原上的鎮長公子了,現在,誰要想對暮楚風這個身份有歹意,我會讓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為何,隨著蕭風情緒的變化,那根血紅色的項鏈又淡淡的悲鳴起來,霜陽想勸蕭風兩句,但他張了張口卻沒什麼都沒見說。在他心中,也有一份執著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