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蕭風叫醒了霜陽,將值守了半夜的小飛輕輕挪進懷裏,說“大哥,阿撒茲勒給我的感覺更危險些,黑川前輩好像不是他的對手,但他為什麼不敢和黑川前輩動手?”
霜陽大嘴一咧,說:“叔祖還有一位叫古河的孿生兄弟,他也來了,但沒現身。”
小飛在蕭風懷裏不安的動了動,這讓他想起了黑川差點傷過小飛的事情,雖然小家夥睡著了,但聽到黑川時還會有反應。這讓蕭風有些不舒服,能讓小飛有所顧忌的,從他出來後還沒有過,黑川是第一個。
“這兩個家夥肯定一模一樣,長得同樣一無是處!又黑又矮又胖,嘴寬眼大,蓬頭垢麵,手都得半個身子大了,比魔獸還魔獸!隻是這樣也就算了,身為聖階的他們居然還粗鄙不堪,心胸狹窄,瑕疵必究,沒有一點長者風範!阿撒茲勒實力那麼強,卻不敢和他打,想必不是打不過,是不想被他們日後不擇手段的報複吧!”蕭風惡狠狠的想著,或者說,詛咒!
“小混蛋,記得把劍還回來!”黑川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霜陽臉上一陣嚴肅,轉身向聲音的方向恭恭敬敬得行了個禮。而正在惡意揣測黑川的蕭風差點以為黑川通過某種手段讀到了他的所想,以至於都做出戰鬥準備。
“啊——!!!”
一聲慘叫驚起一群在枝頭棲宿的夜火魔鳥,鳥群又驚起更多的魔獸。一時間,大量的魔獸發現了本不應該在這時出現的夜火魔鳥,當下夜隼,藍月蝠,飛狐等一齊躍上天空。夜火魔鳥不斷消失起來,呼喊,哀鳴,慘叫連綿不絕。
引起這次意外聚餐的自然是蕭風和霜陽,不過在偌大的魔獸森林中,每天都會有各種意外,這隻是幾十上百起中普通的一起罷了。
“大哥,我捉到這個家夥了,你那裏怎麼樣?”
“哈哈,兄弟放心,這個家夥又笨又重,現在動都動不了了。”
霜陽和蕭風相互打著招呼,在漆黑的夜裏,他們剛剛完成了一場狩獵。獵物就是一隻血鼴和一個長著灰綠色頭發的人。
說來也巧,他們離開後就感覺到了周圍的異常。經過小飛偵察,他們甩掉了一隻閃影蝠並反跟蹤了它,結果就發現了野綠。接下來的半天就是追捕了,擅長伏擊和遊擊作戰的野綠在小飛的幹擾下不得不與蕭風和霜陽正麵戰鬥。與蕭風正麵作戰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與霜陽正麵相抗,簡直就是噩夢!
沒過十分鍾,血鼴便被霜陽打傷了一根前爪!野綠果斷逃脫,可是已經太晚了,蕭風也是在叢林裏長大的,魔獸森林裏的重重曆練也讓他敏捷得像個攀天猴。野綠發覺自己逃脫不掉,隻得在叢林裏和他繞起了圈子,希望通過比拚耐心把他甩掉。
但時間過得越久他越絕望,蕭風謹慎、果斷、細心、堅韌,一個多時辰了,他始終沒有走出方圓二三裏的森林。當一片冰焰帶出的黑影裹挾著致命能量將他籠罩時,他不得不放棄土遁鑽出了地麵。緊接著,他就被幾道冰焰死死困住了。
“走!”
蕭風收了收冰焰,讓野綠無法作出任何反抗的動作,押著他向魔獸森林更深處走去。野綠二十七八歲,長著一頭異於常人的灰綠色的半長頭發,由於長時間在土裏遁行所以頂了不少的泥土,加上一身棕黃色衣服,讓他看起來像是泥塑的一樣。
不過年輕的他眼睛很大,也很明亮,眉目間透著一種類似於剛毅的堅持,這代表他不會輕易折服,而少量剛而硬的胡須更給他增加了些許粗獷和野性。蕭風借助幾株熒光植物幽藍色的光芒看清了屬於他的囚犯。
第一次看到野綠,蕭風對他的印象還好,野綠是一個正常的人!不過,蕭風在認知中,給自己的定義是一個略微不正常的人。蕭風陰冷一笑,說:“來吧,野綠,我們去那邊談談,不要試圖逃跑,這幾道冰焰殺不死你,但能讓你比死還難過。”
野綠表情焦急萬分卻無力反抗,很快,蕭風押著野綠走過了熒光植物,隱沒在漆黑的魔獸森林裏。蕭風帶著野綠在叢林間穿梭,向著早已找好的地方走去,在不遠處,霜陽和小飛也在向這個地方前行。
霜陽正在把幾株熒光植物連拔起,挪到臨時清理出來的空地中央權當照明,看到蕭風走來,咧著嘴笑了兩聲,說:“兄弟,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蕭風點了點頭,霜陽心領神會繼續清理各種劇毒或微毒的雜草,小飛“嗖”的一聲如陰影般出現在蕭風肩頭。蕭風把手搭在他腦袋上輕輕撓動著,說:“看來阿撒茲勒已經開始對我們動手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聖階不是我們現在能對付得了的,你說呢,大哥?”
霜陽重重應了一聲,隨手把一條完整的蛇皮扔了過來。剛才這條蛇企圖襲擊霜陽,不過一條憑力量勉強達到三階的魔獸怎麼會是霜陽的對手,霜陽看它不錯,出手把它格殺並把它的皮剝下用來捆綁野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