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什麼時候,痛感竟消失了。
千裏之外,光明聖殿,教皇的語氣平平淡淡:“都知道了?”
教皇的聲音說不上高亢,也不是洪亮的那種,卻是透著隱隱的威壓,即使以老修士的修為水平也從心裏感到一陣無力。已經好幾天了,他每天都在忐忑中等待教皇的召喚,可當他再次跪倒在教皇身前時,他還是抑製不住的發顫:“是,陛下,卡拉楊和朱古霍力兩們大人已經回來了”
“你怎麼看?”
老修士驚出一頭冷汗,他最怕的就是教皇不給他明確的意圖,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陛下,我……”
“耶拉澤西,神是仁慈的,他不會怪罪任何虔誠的信徒。”教皇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安,溫言勸慰道。
老修士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將他包裹,渾身上下就像浸在聖光裏一樣舒暢,當下緊張全無,細致的分析開來:“是,陛下!以卡拉楊和朱古霍力兩位大人的戰力,即使是十幾名聖階或兩名尊者也很難擊敗他們,可據我在南方的線報,對方隻有一名青年男子,而且並沒有任何交手……”
越到後麵,老修士就說得越流利,最後簡直是在朗讀聖經,在說到對方的實力時,老修士竟有一種隱隱的快感。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耶拉澤西,你很細心。”
“陛下,這隻是……”老修士心中一驚,他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可他並沒做任何掩飾,因為他知道那不起任何作用。
教皇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瀾:“耶拉澤西,你對光明神的虔誠無可質疑,你做的也很對,但有一點你不應該忘記。”
“陛下?”
聽到這老修士才真正鬆了一口氣,教皇明確了目的,無論是好是壞他都躲不過,不過即使是壞的,也不會比剛才糟了,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生不如死。
“你不該讓太多人知道,去把這件事解決掉吧。”
老修士臉色變了數變,最後還是恭敬的行禮退下了,處理這件事的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一名完全有資格晉升為紅衣大主教的神職人員。他狠了狠心,千不該萬不該,隻能怪副手太盡職盡責了,愣是派一名臥底到南方森林做了三十年的傭兵,那名資深傭兵還看到了不該看的事。
最不該的是他們兩個都極其忠心,堅持單線報告,所以除了教皇外隻有他們三個知道了,事到如今,老修士也隻能把那名傭兵和跟隨他幾十年的副手一起解決掉了。
隻過了不到半小時,老修士便解決了麻煩,跟隨他多年的光明主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老修士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順便親自為他做安魂彌撒。
教皇依舊背向著他說話:“都辦妥了?”
老修士還沉浸在失去助手和背叛友情的雙重沉痛中,足足過了五秒他才反應過來:“是的,陛下。”
教皇舒展身體,長出了一口氣:“我一直看好阿撒茲勒,可他居然讓我失望了,那兩個人絕對不能留,去通知冷光閣吧。”
“是,陛下,可是那個年輕人……是!陛下,我這就去辦!!”老修士先是詫異,隨後便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他知道的,於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教皇又把他叫住了:“耶拉澤西,你的朋友同時見到了天使和惡魔,於是我主便將他召去天國,他並沒有走遠,現在,我正式追封他為紅衣大主教,以表彰紀念他為教廷,為我主默默奉獻的一切。”
“謝陛下!!!”老修士跪在地上,深深俯下身去,激動的老淚縱橫。
直到老修士走遠,教皇才感歎道:“如此聖潔軀體裏,竟還有一顆世俗的心。啊!吾神,請原諒我的冒犯……”
太陽升到了最高的位置,聖堂的鍾聲響起,教皇跪了下去,開始了最虔誠的祈禱。
“你混蛋!!”寒煙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眼睛裏淚光閃閃,她第一次開始對蕭風產生害怕。
蕭風嘴裏的草根撥來撥去,戲謔地說道:“我的大小姐,我並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隻是如果要給你療傷的話我就得運用冰焰。剛才也演示給你看了,除非是我自己的衣服,否則最溫馴的冰焰也能把衣服燒成灰燼。你還遠遠不到能量衣衫的地步,如果你不脫的話,也沒問題,隻是療完傷後,嗬嗬,你就沒有衣服穿了。”
“不,我不要你給我療傷了,你走吧,不出兩天我的傷就會好的。”寒煙堅持著,語氣分外強硬。
隻是蕭風更加霸道蠻橫:“脫,或者是我幫你脫!”
PS:明天五更吧,如果不停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