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色煙霧環繞的龍牙權杖上,還沾著小簇的赤紅的冰焰,蕭風強行榨取著最後的力量,強迫自己把嘴張開,艱難的將聲音向外推擠:“莎莎,你怎麼……”
寒煙嘴唇哆嗦著,漂亮的大眼睛飛快的眨動,強迫眼淚滯留在眼眶中。透過朦朧的目光,她看到冰焰海迅速的收縮,而蕭風的力量正迅速的恢複,寒煙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她能想象蕭風的傷勢飛快的恢複,但越想她心裏越難受,越是想放聲大哭,跑得也就越快。
“咚!”
埋頭悶跑的寒煙覺得好像撞到了一座山,可自己少說也有黃金武士初期的身體素質,力量竟不能撼動對方分毫。寒煙搖搖晃晃地站起,此時她還有些頭暈,剛才的撞擊中她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有一種能讓人依賴的厚實感。
等到她站穩,看到眼前的霜陽和冷光,而她剛才就是撞在了霜陽身上。蕭風突然遭遇危機,同伴的出現本應讓她覺得歡喜和安慰,可她卻一下子哭了起來。
霜陽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寒煙哭過笑過,也吵過鬧過,可那時的她都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而且都在她的控製範圍之內,這次怎麼就那麼不管不顧了?冷光也罕見的迷惑了,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目前最重要的是蕭風的情況。
兩人趕到時冰焰海正在消失,蕭風的氣息也穩定了些,不過冷光還是想親自去看看,他感到蕭風的氣息好像有些奇怪。隻是邁出去還沒三步,寒煙突然暴怒,魔杖一指,大聲道:“不許去!!”
冷光差點摔倒在地!
不光是他,連寒煙也沒想到自己在惱怒中將魔杖剩餘的能量全部發揮了出來,而且清一色的封靈之獄。一連三記封靈之獄本不應該有如此大的威力,當冷光正準備提速前衝時防備比較薄弱時情況就不一樣了,經龍牙權杖使用出的魔法不可避免的帶了一絲神龍的威懾,正好對冷光產生了一絲克製,而且寒煙幾乎要劃裂天空的聲線也起了很大推動作用。
冷光和霜陽麵麵相覷,雖然不知道寒煙和蕭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寒煙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不可能生蕭風的氣,因為蕭風明顯的陷入一場危機,什麼時候擺脫出來都不確定,生他的氣不應該。
也不可能生冷光的氣,四人中冷光最後加入,與寒煙交流最少,除了行動和戰鬥外冷光隻和蕭風說幾句話。冷光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一天下來對三個人說的話不超過兩句,更別說會迎合寒煙的小脾氣了。
難道是生自己的氣?霜陽如是想著,好像剛才那一下把寒煙撞得有些難受。但是沒有辦法,四人中鬥氣與魔法各不相同,倒是寒煙和蕭風能量頗為相近,甚至能相互融合,剛才已經是霜陽接近的極限了。如果再靠近,冰焰海一次暴發就可能讓將霜陽吞沒。
雖然不會受傷,但霜陽的鬥氣是被冰焰壓製的,他要保持戰鬥的力量,而不是浪費在無謂的關懷中。當然,這是他看到寒煙後才這麼想的,如果寒煙再晚出來一會兒,他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冰焰海。
寒煙哭個不停,而且越來越委屈,剛剛到手的龍牙魔杖被扔到一邊,手上的傷口也不去止血,她就站在那裏哭,恨恨地哭。好一會兒過去了,霜陽也沒等到寒煙那泛冷的紫瞳瞪過來,他終於知道若寒煙生氣的不是自己了。
那會是誰呢?雖然寒煙會無故生氣,但最後都是蕭風去解決,看起來也不是全沒原因了,隻是他看不出為了什麼也找不到解決方法。對於霜陽來說不能用鬥氣解決的事情通常都很麻煩,而現在這裏又沒別人,霜陽也就隻能看著寒煙哭個不停,還不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在冰焰在收縮,沸水一樣的冰焰已接近平息,蕭風看起來穩定下來了。這讓霜陽鬆了一口氣,可讓他不解的是,寒煙哭得更厲害了。霜陽覺得很奇怪,如果是自己趕到幫蕭風擺脫困境,寒煙八成會責怪說來得太慢了,同時查看蕭風傷勢,現在蕭風越來越安穩她卻越不高興,而且不想讓別人去管蕭風,跟平時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難道就是女人吃酣?”霜陽嘀咕了一句。
冷光恰好聽到了,在一些事情上他比霜陽還要單調無味,他從來沒研究過女人,對女人的心思更不知道了。聽到霜陽這麼一說,他倒覺得有七八分可能,如果是另一個女人讓蕭風脫離危機而她插手不上的話,以寒煙的性格現在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這時冷光才覺得霜陽並不是一名純粹的武士,原來他也有一點敏感的思維,相對於蕭風什麼事都愛想明白了才說和寒煙的你越不理她她就越不理你,霜陽這點無疑是十分可取的。冷光剛想和霜陽就這件事情再探討一下,霜陽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讓他背過氣去。
“可這裏沒有其他人啊,難道是小飛回來了,小飛是母的嗎?”
霜陽正奇怪著,突然感覺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