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哥哥死後,他再也看不到父親臉上的笑容,反而總是他那冷漠的背影,他似乎突然老了幾十歲,再也不是那個英勇的雲劍山莊莊主,長州拚命的練功,以為自己變強了,得到父親的認可,可以讓父親高興一些,或許他也會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你不愧是我雲劍南的兒子。”但是他每次舞蟠龍戟時,都會看到父親呆滯的眼神,然後歎氣搖頭離開。
他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同時心中對哥哥也產生一絲淡淡的恨,或許他若不死,父親也不會如此傷心,自己也不會變得如此糾結痛苦,家破人亡時他多麼希望哥哥能在,那樣也許可以多救一個親人,也可以讓自己不再恐懼,但事實上是怎麼可能呢,哥哥已經死了好多年,是自己親眼所見。
單是先在長州更希望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時隔幾年,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就像一座山一樣站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自己又見到了自己的哥哥,難道這是夢,他歡喜的跑過去,多想讓他再背自己一次,剛要碰到他時,他突然伸出手按住自己的頭說,“長州,你還是那樣幼稚。”
長州聽得分明,那聲音清晰入耳,絕不像夢幻,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頭上,那種皮膚相觸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長州心中一驚,這一切都不是夢幻,雲長天複活了,這怎麼可能
,長州腳下用力,突然跳開一張沉聲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假裝哥……假裝他?”
還是那麼熟悉的淡笑,他開口道,“我當然是你的哥哥,雲長天,怎麼不認得我了?我曾背著你走過我們家的後院的桃花林呢,你不記得了?”
隻有他會那樣按住自己的頭,隻有她背過自己穿過後院的桃花林,長州清楚地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哥哥,不禁問道,“怎麼可能,你不是暴斃而死了嗎,那是我親眼所見的,你怎麼還可以站在這裏,還有……為什麼你會穿著那樣的袍子。”說著一記白光閃過,長州揮戟指向雲長天,因為他看得分明,雲長天身上穿的袍子正是“羅薩間”黑火紅雲羅薩袍,和那個青琮一模一樣,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猙獰的羅薩圖案。
“暴斃?”雲長天嘿嘿一笑,又說,“那隻是障眼法罷了。”
“不可能,你分明已經筋脈盡斷,那不可能是假的。”
“沒錯,我的確自斷經脈,那隻不過是進‘羅薩間’的前提而已。”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問什麼要加入‘羅薩間’,是他弄得我們家破人亡啊。”
“為什麼?因為我要得到更強的力量,什麼狗屁‘神戟小巨俠’,都是些虛假的幌子,我要擺脫那個光環,你會理解我的痛苦的。”
“我不會理解,我現在隻想殺了你,是你讓父親傷心蒼老,是你讓我陷入糾結你我現在是對立的兩麵。”說罷長州已經出手,心中的怒火已經燒得旺盛,他全力殺一擊,指向他最親的哥哥,因為隻有這樣他才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
然而他這一集卻連雲長天的衣襟都沒有碰到,眼前早已沒有了雲長天的影子,突然長州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風力襲來,他急忙轉身用戟架擋,剛好雲長天的一掌排在戟上,頓時把他震開數丈,虎口處吃痛難忍,胸前也覺得透不過氣來,好快,他的速度好快,長州暗自心驚,不覺間雙手握緊了蟠龍戟。
“長州,你太弱了,蟠龍戟在你手中與一根朽木沒有區別,你需要力量,開始憎恨吧,或許你可以像我一樣強大。”耳邊響起雲長天的話語,把長州的心攪得如一潭暗潮湧動的水,就在這時,雲長天身形一閃,又在長州眼前消失了形跡,長州不覺緊張起來,即便曾經麵對青琮時他也沒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死亡臨近的害怕,而這一切都是曾讓他最安心的哥哥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