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媽,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對吧?”
燕山閣三樓的房間裏,阮朝歌坐在老媽對麵安慰著。
燕山閣的每一層,都是為地府成員服務的,作為曾經的地府成員之一,三樓就是秋婉的專屬樓層,也是老板辦公層。
秋婉就坐在閆芬芳身邊,抓著她的手。閆芬芳哭慘了,眼窩一直通紅:“木頭啊,你說這叫啥事啊,你爹那個老混蛋是想我死啊!還有那個狐狸精,她、她怎麼就有臉呢……”
閆芬芳比之前看上去要蒼老了不少,白頭發明顯都多了幾根。
短短的兩個多小時中,她一直沒有停下落淚。
對每個孩子來說,母親的哭泣都是致命的打擊。正正兩個小時,阮朝歌都沒有整理好思緒,盡管他在離開九樓時,已經想到了一些事情。
嗡、嗡嗡。
一身手機震動聲響起,阮朝歌連忙掏出手機看了眼。
這是條短信,上麵隻有三個字:屠獅會。
阮朝歌眸子眯了下,但隨即就長長出了口氣,給秋婉使了個眼色。
秋婉會意,立馬拿過一張紙巾來,遞給閆芬芳道:“伯母,先不著急哭,朝歌已經有些線索了。”
“線索,能有什麼線索?那個老混蛋當著我們娘倆的麵都做出這種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閆芬芳擦了把眼淚,又要哭時,就聽阮朝歌苦笑著說:“媽,你先聽我說。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
閆芬芳還想哭,但聽兒子著說,也是抽了抽鼻子抬起了頭。
“媽,難道你就沒發現,我爸很不對勁嗎?”
阮朝歌很直接的說。
毫不客氣的說,阮朝歌在看到成雪莉演戲時,氣得差點沒忍住直接動手,他當時散發出的殺氣可是一點都不假的。
不過,他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地府最強的尖刀,有資格持有閻王笑這種利器的人,大風大浪不知見過多少,詭異的事情更沒少見。
他在試探著說出成雪莉的身份,又看到老爹的臉色從堅定變成遲疑、迷茫,最後卻又變成堅決後,他就明白了一些事。
老阮,很可能是心智除了問題。
成雪莉是個美女,而且是個男人就該對這樣的美女有所親近感。
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人之本性。
阮來東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他會對成雪莉有所好感,也是很正常的。
可這種好感,絕對不會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就變成堅決。為了隻見過一麵的人拋棄妻子?這種橋段小說裏都不敢胡亂編造的。
隻能說,老阮對成雪莉展現出的強烈維護感,不對勁。他的舉動,不正常。
隨後,阮朝歌就利用老阮膽小怕事的性格試探了一波。
按照正常來說,阮來東及時非常非常愛成雪莉,在麵對整個國家的壓力時,按照正常道理是會出現心理掙紮的。
可實際上,阮來東沒有掙紮的心情,隻是有了瞬間的茫然,在成雪莉演戲的時候,就堅定的選擇了她。
從這裏,阮朝歌就能看出:他老子,性格出現了畸形的變化。
就算老阮被色迷了心竅,最基本的性格,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隻能說,阮來東表現出來的,和他的身份不符合。
而,事出無常必有妖。
憑借這一點,阮朝歌就猜到了老阮是被人控製了心智。
世界上控製人心智的方法,絕對不算少,最簡單的就是催眠和洗腦,而阮朝歌也立馬有了懷疑對象:成雪莉背後的組織。
或許,隻有成雪莉背後那個組織,能做到悄無聲息的潛入燕山閣,並且對老阮實行催眠或者洗腦了吧?
立馬,阮朝歌就對上級領導提出了調取成雪莉資料的要求。
阮朝歌之前就在追捕成雪莉了,不過那是在上級命令下進行的,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但他實際上也並不確認她背後的組織是什麼。
現在組織給他發來了答案,和他猜想的一樣:屠獅會。
燕山閣的防守其實並不算嚴密,但這裏的服務生和安保卻都是高手,一般人沒機會潛入進來。不過,屠獅會卻絕對有這個本事。
徹底冷靜下來的阮朝歌,馬上就開始著手想著解決,見母親陷入思考後,他立馬轉頭問秋婉:“婉兒,你仔細想一想,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除了你跟我媽之外,還有誰進過九層的房
間?”
昨晚,在阮來東和閆芬芳來到燕山閣後,阮朝歌是和老子睡在一個屋的,不過一個是在臥室,一個是在客廳沙發。
那個時候,老阮還沒還什麼反常的。
阮朝歌今天早上離開房間時,阮來東也還沒有醒來。
等他回來後,阮來東性格卻出現了異常,這說明,在阮朝歌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有人對他做了手腳。
“有倒是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