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承載了陳珞瑜很多回憶。
不過陳珞瑜早就把它放在了辦公桌的最角落,意味著她已經不再依賴過去,而是向前看了。
但現在,小秘書又把筆記本送了過來。
陳珞瑜慢慢的接過筆記本,抬頭看向了小秘書
小秘書低下了頭,就像犯了錯誤那樣,抿著嘴角不說話。
“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那樣做的。”
陳珞瑜被筆記本握緊,滿眼都是自嘲的說:“背叛,是我先走出來的,難道你覺得,我應該把最後的尊嚴,也送到他腳下?”
她知道,小秘書之所以給她看這張照片,就是希望她能拿著這個本子,去找一個人。
這個人或者是閆芬芳或者是阮來東,總之,他們能聯係上阮朝歌。
小秘書希望能借助這一層關係,希望阮朝歌能看在以往的幸福份上,拉她一把。
當前,陳珞瑜要想躲開這滅頂之災,好像隻有這場戰爭的導火索,阮朝歌有關係了。
“陳姐,您……”
小秘書還想說什麼,卻見陳珞瑜有些陰沉的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小秘書這才閉嘴,心裏歎了口氣,低下了頭:“對不起。”
“沒事。”
陳珞瑜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把筆記本輕輕放在桌麵上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不等小秘書去開門,門就被推開了,接著,幾個一臉嚴肅的領導,出現在了門口。
該來的,終究來啦。
陳珞瑜眼角跳了下,隨即笑道:“焦大哥,你們來了,請進。”
小秘書的臉色,卻攸地蒼白。
焦大哥,全名叫焦勝任,算是陳珞瑜直屬的上司頭頭,最重要的是他身邊那個黑臉男人,小秘書很清楚,來自那個監察官員的單位。
黑臉男人名叫張悅,今年剛過四十,這個年齡在官場上正是奮鬥的年紀。
這家夥幹幹瘦瘦,腮幫子好像嘬著一口氣一樣,表情也冷冷清清,繃著一張臉,無論誰看到都都會有種欠他幾塊錢的感覺。
不過陳珞瑜卻是一臉的坦然,甚至還很輕鬆的在笑。
因為她早就有預感,這些人會在今天到了。
她就像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病人,都知道死期不遠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焦勝任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陳珞瑜的話,到背著雙手緩步走了進來,張悅也跟在背後走了進來,黑臉一直看著陳珞瑜這邊。
“陳珞瑜,我代表上級領導,找你解決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積極配合。”
焦勝任走到沙發前,坐下後就直截了當的說起了來意。
“一定配合。”
陳珞瑜也走了過去,坐在了焦勝任對麵,又吩咐小秘書上茶。
這時候,小秘書才清醒了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泡了幾杯茶。
焦勝任也沒拒絕,端起剛泡上的茶,輕抿了一口後,就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看向了張悅,意思是剩下的交給你了。
張悅也很幹脆的開口了,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本子,說:“陳珞瑜,以下我問的問題,你最好是慎重考慮過再回答。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陳珞瑜點了點頭。
其實她心裏還挺納悶的,現在李家自顧不暇,她這個兒媳婦十有八、九是會被張悅他們直接帶走才對。
現在呢,卻讓她待在辦公室回答問題。
更讓陳珞瑜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張悅隨後提出的那些問題,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每個月的薪酬,和李長城結婚了幾年等等一些毫無幹係的事情。
這些事,對她沒有半點威脅性,她完全可以挨個毫不猶豫的快速回答。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
就在陳珞瑜感到很納悶時,張悅卻合上了筆記本,雙手十指交叉的凡在案幾上,看著她的眼睛說:“這個問題呢,年代有些就久遠了,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陳珞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時,眼睛微微迷了下,知道張處所說的這個問題,才是今天他來這兒的真正原因。
會是什麼呢?
在陳珞瑜猜測中,應該百分百和阪井藤的案子有關的,可張悅卻說年代有些久遠了,這讓她更搞不明白了。
就在這時,就聽張悅說:“有人向我檢舉,說你的生活作風有些問題。”
“什麼?”
陳珞瑜愣了,脫口問道:“我的生活作風?什麼問題?”
生活作風?
陳珞瑜真的有些傻了,一個人,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譽,也就是生活作風上的事情。
她這一輩子,到現在為止,隻有兩個男人,一個是丈夫李長城,一個就是阮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