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死了。
咬破了嘴裏的毒牙。
在看出她的身手和清歡有著天壤之別後,她就知道再掙紮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早點去死早點解脫。
清歡女尼走過去,彎腰捧起戒心的臉,看著她的瞳孔慢慢開始擴散,最終輕輕歎了口氣,幫她合上了眼睛:“阿彌陀佛。”
李襄陽這時也走了過來,他嘴角的鮮血還沒幹,咳嗽的時候還會溢出一些來,這說明剛剛那一掌的威力他還沒消化幹淨。
大著肚子的謝銀翹攙扶著他,滿眼都是擔憂。
“清歡大師,怎麼樣?”
李襄陽問出這句話後,清歡微微側目看著他:“她不是戒心,起碼不是四十年前那個戒心,這一點可以肯定了。她的本事不夠,下巴和脖子的交界處,也少了一處小小的胎記點。但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尚且還不清楚。”
接著,清歡又關心道:“襄陽,你這次受傷不淺,和我回去,我幫你療傷。”
說出這句話時,清歡連看也沒有看攙著李襄陽的謝銀翹。
謝銀翹嘴角,一下就抿了起來。
李襄陽卻搖搖頭,很堅決的說:“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陪我的妻子和孩子。”
說著,李襄陽緊緊摟住謝銀翹,說:“我很愛我的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不陪在她身邊,我睡不著覺。”
“襄陽……”
謝銀翹心裏升起一股暖流,沒來由的鼻尖一酸,差點落淚。
李襄陽在維護她,就像小時候那樣。
這麼多年來,他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但李襄陽,還是她的那個襄陽。
清歡這才看向了謝銀翹,沉默著沒有說話,片刻後才抬起頭,語氣有些冷清的說:“你的時間不多,別忘了你的承諾。”
承諾是什麼,無非就是要李襄陽待在鍾山之類。
這點不用問謝銀翹也能猜到,她也不想多問,這一刻李襄陽在她身邊緊緊抱著她,已經很讓她幸福了。
而清歡說罷,也不等李襄陽在說什麼,就快速轉身走進院子。
院子裏的黑衣人們還在和雷霆顫抖,清歡出去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在那些黑衣人之間風一般的穿梭而過,那些人就噶韭菜一樣一片片倒了下去。
老雷在人群中傻乎乎的撓撓腦袋時,就見清歡已經飛也似的掠出院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輕飄飄的走了,就跟來時一樣詭異。
“她,是我和老雷在那個地方的指導人,算是師姐吧。”
簡單解釋了一下清歡的來曆後,李襄陽輕輕歎了口氣,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是因為戒心的死。
他們已經聽說過,在戒心這些審判使身上,帶著某種神奇的詛咒。
如果她們遇害,那些曾經進入審判使組織一探究竟的老將,比如將龍城他們,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
這也是將龍城一再放過戒心和趙沫的原因。
或許,他們不信戒心等去審判使的死,真能連累到所有大家,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還是不敢殺掉審判使。
可現在,戒心卻在驚懼清歡下,服藥自殺了。
那她的死,會不會影響到老師等人?
這才是李襄陽倆人最擔心的。
喂嘍、喂嘍……
外麵響起了警笛聲,警方終於趕到了。
“回屋子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