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普天之下的正常男人,很難有人能抵擋這種魅力。
所以,她在對楊動數出那些話的時候,很自信。
她相信,楊動為了拜倒在他石榴裙下,會甘心為她當牛做馬。
可她失敗了,而且被楊動打擊的體無完膚。
楊動聽到她那些話後,不僅反唇相譏,還拍著她的臉蛋,說她是“傻比”。
她真的是傻比嗎?
這麼多年來,她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在沈雲蓉對自己產生懷疑時,楊動已經走到了一樓大廳。
相比二樓,一樓簡直太冷清了,幾乎沒什麼客人,所有人都圍在門口,對著門外指指點點。
走近一看,才知道那個叫小張的搬運工,摔碎食材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處理完。
楊動想找那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警察,抬頭四下巡視後才發現,警察已經不在了,看來當事人都決定要采取私了處理問題的方法。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西裝男,此時正露著笑臉諂媚的和珍珍姐說話:“珍珍姐,還請多多包涵,我剛才給總經理打電話彙報過了,我們公司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隻是,這件事還是不要鬧上新聞了,不然我們公司的信譽會受到損失的。”
珍珍姐看了一眼在一旁垂頭喪氣的小張,冷冷的笑了一聲:“好啊,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但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你的摔碎了我的食材,又對我動手動手動腳,還打傷了我的人。王經理,你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王經理陪笑道:“珍珍姐,我們總經理說了,這次摔壞的食材,我們公司賠償了,還有受傷的那位兄弟,我們願意提供醫療費。至於小張對你動手動腳
咳,我們已經決定了,現在就把他開除。無論您要怎麼對付他,都和我們公司無關了。”
雖說早就預料到自己將被開除,但在王經理親口說出來後,小張還是緊緊握了下拳頭,沮喪之意更濃。
他能進城打工、擺脫在大山裏“種地”這一職業,是他相依為命的老姐姐四處托人,找關係,才為他找到這份工作的。
小張雖然憨厚,但也懂的姐姐的難處,進了物流公司後每天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渴望能早日拿到薪水,送給在城裏給人做家政的姐姐。
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工作了沒兩周,竟然攤上這麼一件事。
工作丟了,他姐姐非得急死不可。
“行,看在你小子識趣的份上,老娘今天不跟你們計較了。”
珍珍姐看著小張,慢悠悠的說:“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個人得給我賠禮道歉,當著大夥的麵,給老娘磕兩個頭道歉!”
垂著眼簾的小張,聽珍珍姐說要他跪下後,猛地抬頭,漲紅著臉,一雙眼睛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嚇得珍珍姐後退幾步,尖叫道:“幹嘛!你還想耍流氓嗎!”
王經理也怒吼一聲:“張全才,你還想再惹事?要不是看著你姐怪可憐,我根本不會讓你進公司
哼!你惹事就惹吧,出了事自己負責!”
說完,王經理朝馬組長擺了擺手,調頭氣呼呼的走了。
王經理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把小張的怒火澆滅,呆立在了當場。
這時候,一個係著圍裙,一臉滄桑的婦女,從人群外跑了過來,抓著小張的胳膊連忙問:“全才、剛剛王經理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怎麼了?”
小張扭頭,強笑一聲:“姐
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咱們走吧。”
小張的姐姐看了眼珍珍姐,追問:“真沒事?沒事為什麼王經理打電話告訴我說你闖大禍了,還打傷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你是不是要急死姐才行啊!”
小張低著頭,不敢說什麼。
珍珍姐說話了,雙手抱著膀子,垂著眼看小張姐姐,嘴角一翹,用極為譏諷的語氣道:“喲,你,就是這鄉巴佬的姐姐?別說,還真是姐弟倆,都一個窮酸樣。告訴你吧,這小子,摔碎了老娘一萬多塊錢的東西,還跟我耍流氓
他們王經理已經來過了,把他開除了。“
小張的姐姐臉色大變,一把揪住小張的衣襟:“啥,全才,你、你被公司開除了,還跟人耍流氓了?”
小張眼眶通紅,連忙擺手解釋:“姐,我、我沒有,我沒有啊!”
“你個不成器的玩意!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小張姐姐抬手衝兄弟腦袋就是一頓亂捶,邊捶邊哭罵道:“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來城裏不能用你學的那點東西欺負人,你咋不聽話呢?還打傷了人、對人家耍流氓!你、你咋這麼不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