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枯智大師長袖一甩,繞過車頭直接走向了一條進山的小鹿,念道:“修羅為冰,騰龍不動。”
“修羅為冰,騰龍不動……”
彭小慧低聲重複著這八個字,抬頭看著枯智大師的背影高聲問道:“大師,如果我兒子總是和那個阿修羅道的人在一起,會有什麼結果?”
“鳳折翼、龍失角。有生之年不富貴,過了三十無下年。”
枯智高喊著,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有生之年不富貴,過了三十無下年!”
彭小慧站在車前呆了很久,才猛地一咬牙,低聲道:“林映冰,就算沒有枯智和尚的話,我也不會允許你和小動來往的!你的背上,千萬不要有那道胎記,不然”
林映冰回到醫院病房時,白媚已經睡著了。
本來,白媚是不想休息的。
用她的話說就是,她睡得時間已經夠久了,實在不想再睡了。
不過,她身體畢竟還虛弱,需要睡眠來恢複身體機能。說了好長一會話後,就才在楊動的勸說下,安然睡著了。
看到林映冰進來後,正在玩手機的楊動站了起來,剛要說什麼,卻見她擺了擺手,示意去外麵說話。
跟著林映冰來到走廊盡頭,楊動問她:“你去哪兒接電話了,去了這麼久。公司裏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林映冰看著窗外搖頭:“不是公司的事,我剛才也不是打電話,是和人出去了一趟。”
說著,林映冰半轉身看著他,緩緩的道:“我是和彭小慧一起出去的,去了南邊的小樹林,在那聊了一會兒。”
看到楊動默不作聲後,林映冰就把在樹林中,她和彭小慧所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才說:“楊動,我和她已經攤牌了,也把謝銀翹的事告訴她了。你不會怪我吧?”
楊動笑了,淡淡的說:“我怎麼會責怪你?就算你不告訴彭小慧,我也會告訴她的。”
聽楊動直呼彭小慧的名字,林映冰知道他還沒有接受這個忽然出現的母親,心裏又踏實了些,點了點頭低聲說:“嗯,楊動,你打算怎麼麵對彭小慧、麵對楊家?”
林映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就是問楊動,是不是要回燕京楊家?
楊動點上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
林映冰接著追問:“可是,他們會讓你安穩的過現在的生活嗎?”
楊動笑了笑,眼裏滿是玩味:“林總,我都是成年人了,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是受法律保護的。再說,他們能為難的了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你這朵花這麼漂亮,沒采到蜜前,我才不會走呢。”
說著,他的眼神還在林映冰身上到處打量,害的林總俏臉發紅,抬手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嗔怪道:“哼,我才不讓你采呢,采完你不是要走了。”
楊動抓住她的手,順手按在了心口:“采到蜜後,我就不舍得走啦。”
林映冰俏臉更紅,正要縮回手,卻看到一個人從電梯內走了出來。
楊動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身西裝人模狗樣的周易安,走了過來。
周易安走出電梯時,正好看到楊動抓著林映冰的小手,後者俏臉通紅的一幕,眼神當即閃過一絲陰冷,但隨機就恢複了正常,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周易安後,楊動皺起了眉頭:“林總,你這青梅竹馬怎麼陰魂不散呢,你都有家室的人了,該放就得放你說對不對?”
“你瞎說什麼呢?媚姐受傷的這些日子,可是多虧了他呢。”
林映冰紅著臉低聲埋怨了一句,抬手攏了下垂到耳邊的發絲,笑道:“易安,你來了。”
“嗯。”
走過來的周易安點了點頭,看著楊動笑道:“楊動,你也在啊。”
楊動懶洋洋的點點頭:“當然啦,小冰這麼漂亮,我的隨時防備著有蒼蠅在她身邊亂飛啊。”
聽楊動把他比作蒼蠅,周易安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不過,他卻一直保持著人麵君子的形象,沒有和楊動直接發生爭執,而是看向了林映冰。
林映冰作為兩人之間的中間人,按理說,肯定是要數落一下楊動的。然後他就可以淡然的表示無所謂,用他的“大人度量”,原諒楊動的“小人之心”。
林映冰也果然對楊動開口了,但說出的話卻並非如周易安想的那樣:“哎呀,你不要這麼說易安哥啦。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在一起他隻會祝福我們的,好啦好啦,你去裏麵配媚姐,我和易安談談工作的事。”
周易安目中閃過一絲陰厲,暗罵道:賤人,他有什麼好的,你竟然這麼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