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頓時,三顆子彈再次呼嘯著落在楊動沒滾開之前的位置。
隨後,篤篤篤的幾聲悶響,像放鞭炮一樣在公園中響起,傾瀉的子彈似乎要將楊動吞沒一般。
隻是此時楊動已經躲進了樹後,借著密密麻麻的雜草,鑽遠了。
“麻的,這小子竟然這麼滑溜!”
看到楊動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竟然連續躲開倆人的子彈,一個戴著一隻眼罩的男人低聲罵了一句,拎著手槍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個戴著墨鏡的兔唇男人,也從公園的一角鑽了出來,道:“不行,這次必須得幹掉他,回去後就沒機會了,分頭找,這小子紮手的很!”
看著腳下半人多高的雜草,兩人也隻好分頭去找。
眼罩男從楊動躲藏的樹後向左看去,低聲囑咐:“你找右邊,警惕著點,別陰溝裏翻了船。”
兔唇男點點頭,端著槍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雜草。
沒走幾步,突然一隻鳥,撲棱著從前麵一堆雜草中飛了出來,兔唇男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時,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悶哼。
兔唇男心裏一驚,驀地轉身,這才發現,他的同伴、那個眼罩男已經不見了!
他和眼罩男合作多年,他很清楚,由於眼罩男自幼喪了父母,還瞎了隻眼,所以早就心如堅冰。
眼罩男心狠,手快,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活口不準留,在他們這夥人中,眼罩男絕對是佼佼者。
可是,這個狠人卻在剛剛莫名消失了,甚至他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悶哼。
就好像,那邊草叢中有一片噬人的黑洞。
兔唇男心裏一驚,如果眼罩男是被黑洞吞了還好說,如果他是被刺殺目標殺了,麻煩可就大了。
因為眼罩男手裏是有槍的,而一點對麵殺掉他,首先就會撿了他的槍防身。
果然,兔唇男微不可查的聽到了草叢那邊摸索東西的聲音。他連忙一個側滾,朝一顆樹後藏去。
槍戰,最重要的就是掩體。
藏到樹後,兔唇男又豎著耳朵聽了半分鍾,察覺不到那邊的動靜後,他才慢慢探出腦袋,伸出槍管朝眼罩男死亡的那片草叢看去。
如果對麵也妄想用槍和他作戰的話,兔唇男有絕對把握在對麵露出腦袋的一瞬間,開槍打死他。
隻是,兔唇男剛探出腦袋,一顆子彈就呼嘯著衝他腦袋飛了過來。
砰!
子彈瞬間打穿了他的右耳,戴著一大片血花,鑽進了某片草叢中。
兔唇男連忙把腦袋縮回了樹後,臉都綠了:他娘的,怎麼對麵那個家夥,比我還會玩槍?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我緊急往左藏了一下,這顆子彈打穿的恐怕就不是我的耳朵,而是我的腦袋了!
兔唇男吞咽著口水,心跳已經加速到了極點,似乎隨時有可能從喉嚨裏蹦出來。
血,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著,染紅了一片草叢。
接著,他就聽到了草叢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充滿玩味的聲音隨之響起:“看來你槍法不怎麼樣啊,這樣我就放心了。最好不要露頭打我,因為我會在你露頭的一瞬間,爆了你的腦袋!”
這個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而且距離還在不斷縮小。
兔唇男咬著牙,臉上滿是冷汗,他知道,對麵絕對不是開玩笑,他不能探出腦袋,一旦探出腦袋,就完了!
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
強烈的恐懼下,兔唇男反而有些冷靜了下來,目光放在右手上,靈機一動:從對麵傳來的聲音,我能大體推算出敵人的位置,那我不探出腦袋,伸出手開槍,壓製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