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燥有灼熱的空氣鑽進卡尼漠鼻孔,死亡的恐懼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這,就是戰鬥機群的第一發炮彈演習。
借著亮光,卡尼漠絕望的看到,起碼還有數十家排成排的華夏戰鬥機群,正一排排的發射這炮彈。
他甚至還看到,有架大型飛機上,一顆導彈轟然落下,在更遠處掀起令人絕望的爆炸!
導彈的爆炸比炮彈還要驚人,遠處地平線上升起的爆炸光芒簡直如同一個小型太陽。
如果這個爆炸落在他們頭頂,所有人都會瞬間汽化、屍骨無存!
此時,那行軍的警號已經被爆炸聲掩蓋,可那股讓所有卡尼漠手下都顫抖的恐懼,卻有增無減。
跟在戰鬥機群後的,是一排排橫向移動的坦克和裝甲車,上麵裝載有攝人心魄的重機槍和火炮。
這些武器,似乎隻是為了傾瀉火力般,不要錢的噴出。
大大小小的爆炸如同碩大的氣泡在卡尼漠眼前升起,給人們帶來了猶如地獄般的影響。
卡尼漠發誓,到他死的那天,都無法忘記的震撼場景。
他毫不懷疑,那些貼著兩國邊境的戰鬥武器,真要是衝過來的話,隻需幾輪開火,他這幾百人就會連渣都不會剩下。
“報告,吉安罕司令來電!”
就在卡尼漠心髒隨著遠處的爆炸一下一下的收縮時,一個副官連滾帶爬的跑到他麵前,吼叫著報告。
卡尼漠這才如夢初醒,轉身用最快的速度,衝進通訊室內,抓起參謀遞過來的電話。
“我是卡尼漠!”
吉安罕司令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明顯的憤怒,但更多的卻是驚恐後的無奈:“華夏軍方正在舉行邊境實地演習,你不用慌,盡可能的嚴守防線……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後退吧,後退二十裏。”
“演習?這隻是演習!?”
卡尼漠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句話,隻覺得肚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咚的落了下來。
他那因震撼遲遲未落的汗水,一齊揮灑而出,全身的神經猛地放鬆,一種近乎虛脫的無力感,讓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原來、隻是演習……”
吉安罕司令並沒有回答卡尼漠的話,徑自扣掉了電話。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嘟嘟忙音,卡尼漠對圍過來的副官們無力的揮揮手,耷拉著頭說:“別擔心了,這隻是那邊一場沒有通知的演習……通知部隊,向北緊急撤軍二十裏!”
一時間,通訊室內也滿是劫後餘生的歎息聲。
“原來、隻是演習……”
這時其中一個忽然說道:“華夏軍方本次突兀的演習,是不是和拉索爾那邊有關?”
“拉索爾?!”
卡尼漠豁然抬頭,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撤軍,就現在!”
說實話,卡尼漠早就知道拉索爾和華夏的某個高層在蒙古邊境原始山林會麵的事。
他早就接到了“無視”這件事的命令,他也希望能好好看一場恐怖分子和華夏鬥個你死我活的好戲。
但華夏今晚的突兀演習,卻讓他明白,他們不是觀虎鬥的獵人,而是隨時會被殃及的池魚!
……
距離雅布洛諾夫山原始山林五十裏的草原上,有座叫巴格音的小鎮。
傳聞中,元太祖的陵墓,就在這個地方。
當然,這隻是當地人的傳說。
元太祖陵用的是密藏,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沒被人發現。
這裏距離華夏演習的邊境,隻有不到六十裏的距離。
縱使在這,人們也能聽到那震懾人心的轟鳴聲,當然,已經沒有那麼震撼了。
一座屋子裏,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麵的獨角獸首領:拉索爾。
拉索爾放下電話,笑眯眯的說:“剛才得到消息,貴過在距離雅布洛諾夫山脈不遠的邊境線上,舉行了一場毫無征兆的軍事演習。”
“軍演?”
中年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哼,他們也就隻能用軍演來震懾我們一下了,我就不相信,他們還真的敢為了幾個漏網之魚,出動大軍打過來了。”
“他們當然不會為了幾個特工掀起戰爭。”
拉索爾淡淡的喝了一口羊奶酒:“他們隻是用這種方法來威懾咱們,警告咱們不要太猖狂……看來《古蜀四籍》真的抓住他們命脈了。哈哈哈,等我們集齊四本經書,何愁大事不成?!”
中年男人哼了一聲,道:“還是小心點好,我懷疑華夏軍方,很有可能接著這次演習,再送一批特工過來,不要讓他們得了手,《古蜀四籍》落在咱們手裏可不容易。”
“哼,來就來,我看他們能派多少特工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