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來自華夏的周先生和高先生、以及東洋的葉山先生已經到了。”
巴樂夫知道少爺心情不好,所以說話時的聲音比以往還放低了幾度。
拉特蘭的眼角輕輕跳動了一下,低聲說道:“請他們進來。”
很快,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時拉特蘭的臉上,已經重新恢複了自信的紳士笑容,站起來擺了擺手:“幾位,請坐。”
“嗬嗬,楊先生,您先請。”
周易安笑嗬嗬的抬手,對身後的楊展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楊展冷著臉的輕哼一聲,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
楊展也算是被周易安狠狠坑過一次,兩人之間已經算敵人了。
不過,幸好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這才沒有一見麵就打起來。
雖然周易安憑借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色,成功說服了楊展和他再次合作,並給他引薦了拉特蘭·曼納斯。但楊展還是沒有給他半點好臉色,這時在向周易安說明:咱們的賬,我還記著呢。
至於眼前這個英國貴族拉特蘭,楊展就更沒放眼裏了。
以他楊家嫡係的地位,放在政治上不知道要比這個拉特蘭高到哪裏去了。
被楊展當眾給了個難看後,周易安也沒介意,隻是大度的笑了笑,又請田中秀則坐下。
相比起傲氣的楊展來說,葉山永瀨就很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能夠參與這種場合,那完全是沾了認識楊展的光,更希望能通過拉特蘭,來影響阿蓮娜,讓櫻步奇瀨集團的損失減少到最低。
“謝謝周君!”
雖然不知道周易安的真實來曆,但葉山永瀨還是盡可能的放低了姿態,給周易安鞠躬致謝後,又深深個拉特蘭鞠了一躬,這才坐在了沙發上。
倆人坐下後,周易安才款款坐了下來。
拉特蘭替三人端上三杯紅酒,笑著坐在主位上。
說實話,對楊展的傲慢無禮,拉特蘭並沒有多少反感,因為他知道楊展有這個資格。原因無他,現在華夏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太高了,幾乎能夠左右世界形勢。
而楊家作為華夏第一家庭,他們的嫡係子孫,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等大家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酒後,拉特蘭才微笑著問周易安:“周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並拿到那些照片的。又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卻偏偏在我即將舉辦婚禮時才出現呢?”
周易安微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拉特蘭先生,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世間的一切都有巧合性,不是嗎?”
拉特蘭微微皺眉:“巧合?看來周先生是特意不想告訴我吧?”
周易安微微轉動著酒杯,嗬嗬一笑:“拉特蘭先生,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你說呢?”
拉特蘭冷笑,搖晃著酒杯淡淡的說:“這關係到一個貴族的聲譽,你說重不重要?”
周易安反問道:“拉特蘭先生,就算我告訴你這些,你會取消和阿蓮娜小姐的婚禮嗎?”
拉特蘭脫口回答:“當然不會!”
“嗬嗬,那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周易安身子微微後仰,一臉的輕鬆表情:“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問一下拉特蘭先生,想不想做點什麼。”
拉特蘭雙眼微微眯起:“做什麼?”
周易安看著手中的酒杯,悠悠的說:“在我們華夏,仇恨一詞是這樣解釋的:殺父為仇、奪妻為恨……這兩種仇恨,是絕對無法原諒的。所以,拉特蘭先生不覺得,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知道那個奪走阿蓮娜的男人是誰才對嗎?”
不等拉特蘭說什麼,周易安又嗬嗬笑道:“當然了,如果拉特蘭先生能原諒那個男人,寬仁大度的接受這個混血兒,就當我沒說這些好了。”
拉特蘭嘴角猛烈抽了幾下,聲音有些沙啞:“我是個紳士,但沒有你說的那樣寬容。那個讓我蒙羞的男人,和那個孩子,都該受到懲罰!”
周易安微微點頭:“好,既然拉特蘭先生能這樣認為,那我們就可以合作了。”
他的話音剛落,拉特蘭就追問道:“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周易安淡淡的笑了笑:“別著急,拉特蘭先生,我們先談一下條件如何?”
拉特蘭眯起眼睛,緊盯著周易安:“說吧,你想要什麼?”
周易安搖了搖酒杯,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像個古代謀士一樣慢悠悠的說:“我聽說,拉特蘭先生您現在負責曼納斯家族在阿拉伯海沿岸的油田生意……”
拉特蘭臉色一變,打斷了周易安:“你在打油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