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蘭的早上六點鍾,大雪已經鋪滿街頭迎接陽光的時候,遠在華夏的蘇北,還是晚上十點。
林映冰已經在花舞街頭徘徊五分鍾了。
昨天在這條街的某個酒吧裏,她遇到了一個騷擾她的小混混,還遇到個裝模做樣的紳士“馬少”。
雖然她一眼就看出馬少的紳士是裝出來的,對這個做幼稚事的少爺也沒什麼興趣。不過,她對馬少口中“能讓人忘掉憂愁”的東西很感興趣。
什麼東西,能讓人忘掉憂愁?
提到這個問題,林映冰首先想到的就是天堂散。
天堂散的美妙隻有用過的人才會清楚。
那什麼東西能起到和天堂散一樣的效果呢?煙,或許是其中一種,但它起到的作用是緩慢的。
林映冰就是為這個問題來的,她手中的天堂散已經不多了,所以急切的希望能找到代替這東西的物品。
隻是,當她來到酒吧門口時,被冷風一吹,卻又開始猶豫了。
她開始思考,自己難道真的要徹底墮落,在染上天堂散以後,還要染上“毒”隱嗎?
是的,林映冰已經想明白,馬少嘴裏所說的東西,十有八、九就是毒品。
站在原地思考了五分鍾後,林映冰終於得出了答案,那就是:不要。
她已經察覺出,天堂散雖然會讓人上癮,但正如韓叔叔告訴她的,對人體並沒有什麼損傷。而毒品就不同了,據她所知,世界上的毒品無一不會對人的神經和激素分泌產生巨大影響,會大大縮減人體壽命。
她不能被毒品消磨意誌,因為她還沒完成對某人的報複!
下定決心,林映冰剛要扭頭離開,一個戴著眼鏡躬著腰,看起來猥瑣無比的中年男人突然跑了過來,笑眯眯的一彎腰,做出請的手勢:“美女,我們馬少等你很久了。”
林映冰微微皺起眉頭,正要拒絕,卻看到那天想非禮她的阿布帶著幾個混混走了過來,摩拳擦掌的看著她。
看樣子這幾個小混混已經成為馬少的手下了,如果林映冰敢拒絕,他們就會采取些非常規手段。
林映冰麵色微變,咬著銀牙握了握口袋裏的防狼電棒,還是點了點頭:“好,帶我去見他。”
中年男人嘿嘿笑了笑,率先走進酒吧:“請。”
林映冰跟著走進,來到酒吧的一個角落而不是包廂,看樣子這些人為了打消她的警惕心也沒少費心思。
角落裏擺著一張長桌,圍著幾個人,最中間那個就是明明張著絡腮胡,卻看起來陰柔無比的馬少。
馬少依舊是那副不倫不類的紳士模樣,見林映冰過來連忙站起,笑吟吟的道:“林總,來啦?”
林映冰心裏一驚,下意識就想走,她一直以為,自己在酒吧放縱的樣子是沒熟人看到的,卻不想眼前這個姓馬的竟然認識她。
那個中年男人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連忙笑道:“嘿,林總別擔心,我們不會吧您來酒吧找樂子的事情說出去的。不過您要是走了的話,那明天新聞可就有的報道了。”
林映冰又不傻,當然能聽出他話裏的威脅,當即眸子一冷,厲聲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馬少嘻嘻一笑,道:“林總別著急,我說過,我是來給您介紹一種忘記憂愁的好東西的,不如坐下來我們細談?”
林映冰走過去坐下,就見馬少打了個響指,一個手下便如同珍寶一樣的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她麵前。
馬少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她打開看看。
事已至此,林映冰也沒說別的,很是幹脆的打開了盒子,就見到裏麵的一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中,裝著滿滿半瓶的白色粉末。
在看到這些白色粉末的瞬間,林映冰心兒就開始狂跳:難道,這馬少手裏有天堂散?而且量還這麼大?
可是當她迫不及待的拿過玻璃瓶打開的瞬間,她就失望了。
這種粉末雖說看上去和天堂散差不多,但聞著,卻有股淡淡的清香。這也是林映冰那天誤食了韓式料理後,會覺得比平常更香的原因。
這些不是天堂散,而是普通的毒品。
林映冰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
馬少和旁邊的中年男人見林映冰的臉色從莫名其妙變成失望,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計劃不變,馬少還是說道:“林總,這就是我說的能讓人忘掉憂愁的東西,要不要試一下?”
說著,不顧林總皺眉,迫不及待的坐到林映冰身邊,從瓶子裏倒出一些粉末,拿出一根專用吸管,一頭放進粉末,一頭塞進鼻孔,狠狠一吸!
頓時,他的臉上就流露出了類似於林映冰吸天堂散的反應:臉色紅潤,仰起脖子,雙眼眯起,陶醉如同身處雲端。
“啊……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享受。”
一分鍾後,馬少臉色才終於恢複了正常,又打了個響指,手下立馬拿來一個包裝嶄新的吸管,放在林映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