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進雖然不是正規軍出身,但也是個能和半斤五糧液的北方男人,他雖然沒有蒙古男人和東北老爺們那麼有力,但拚了命的要揍一個人,那人絕不會好受。
一頓猛揍後,老褚眼角鼻子上已經全是血了,嘴巴咧在一旁,哭爹喊娘的直喊求饒。
他現在是連頭都不敢抬了,生怕也和光頭一樣被擰斷腦袋。
“彭夫人!”
就在郝進揍人揍的不亦樂乎時,錢坤終於出現了。
要說這包廂內的獨立衛生間,做得也是夠有人情味了,隔音效果一級棒,保證在外麵的食客聽不到裏麵拉稀的聲音。
可這也就導致了:走廊有人說話、並且接著走到彭小慧房間的事,他也一點沒聽到。
等他快速解決了生理問題,拉褲拉鏈時,已經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錢坤可嚇壞了,連忙衝過來一看,差點沒被嚇死:彭夫人的眼眶通紅,臉上有個巴掌印,衣冠不整的抱著小彼得。小彼得則在那哇哇大哭。
她祖孫倆的旁邊,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含怒看著地麵……那躺著個脖子朝後的光頭。
房間另一角,還有個年輕人正在痛扁某人。
身為華夏最高等的警備員,在執行任務期間竟然出現了如此巨大的失職,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不可能被饒恕的過錯。
嘩啦一聲,錢坤拿出手槍一個箭步跳到彭小慧麵前,對著謝銀翹喝道:“你是什麼人!?”
謝銀翹冷冷瞥了他一眼,卻沒有搭理他。
在錢坤掏出手槍時,謝銀翹就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了,心裏更惱怒這家夥的廢物。
彭小慧這時候也回過神來,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輕拍著孩子後背,嘎聲說:“小錢,這是自己人。”
“草,真是活夠了!”
再次在老褚腦袋上狠狠踹了一腳後,郝進才興猶未盡的停止了單方麵的虐待,轉身看著錢坤說:“我說你就是彭姨的保鏢?你就是這麼當保鏢的?
“小錢,收起槍來。”
彭小慧低聲命令道,語氣中卻沒有該有的怒氣。
“彭夫人,對不起,是我失職,我會如實稟報,要求處分的!”
錢坤收起槍,臉色慘白,深深鞠了一躬,卻沒有做任何解釋。
錢坤知道他和自己的另一位同伴這次算完了,回去一定會受到處分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上級。
如果是放在以前,錢坤這倆警衛出現這樣的錯誤,彭小慧肯定不會輕易罷休,起碼也會拿他們出口氣,交給上級。
但自從和楊動鬧翻,彭小慧的心態就平和太多了,有一段時間甚至研究起了佛經啊、道德經啊之類的東西。
而在一場意外,把小彼得送到自己麵前後,彭小慧更是覺得這個小家夥是上天賜給他彌補自己過錯的。
所以她現在的心態比以前平和很多,也懂得體貼下人了。
也懂得去體貼下麵人了,搖了搖頭,勉強笑道:“好了,我不怪你們,查查這倆人是什麼來曆。”
小錢真沒想到彭小慧會這樣寬宏大量,頓時狂喜,趕緊立正答應了聲。
接著他走到老褚麵前,掏出手槍頂在他腦殼上,眸中爆發出劇烈的殺意:“你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又是誰派你來的?”
一個最多拿酒瓶子發狠勁的混混,本來就被郝進打了個半死,眼下見人家掏出了手槍,嚇的尿都漏了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