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芸竹眸中充斥著怒火,她率先動手卻被人家反製住。在場的這麼多人看著,她本來就難堪的要死,現在又被楊動偷偷摸了屁股,登時怒火中燒,全身所有的血液轟的一聲都衝上了腦殼,尖叫一聲舉槍對著楊動就扣下了扳機:“去死!”
“啊,不要!”
看到她開槍後,張舒婉驚的大喊,冷眼旁觀的賀嶺和葉浮生,臉色也是一變,遠處的楊展,臉上卻猛地浮上狂喜。
至於其他人,這會都已經被嚇傻了,誰也沒想到,有人敢在張家開槍。
哢!
槍口傳來清脆的聲音,卻沒有子彈飛出。
怎麼回事?
項芸竹愣住,下意識的接連扣下扳機:哢、哢哢……
楊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伸出左手露出一個彈夾晃了晃。
原來,剛才在製住項芸竹時,楊動順手已經把彈夾取出來了,她卻不知道。
看著那個黑色的彈夾,項芸竹憤恨的咬著嘴唇,差點沒咬出血來。
她是什麼人啊?
她可是國安的頭子,行事狠辣,辦事幹脆。這些年來已經成為國際黑道公認的強敵,任何人來華夏犯事都要考慮下項芸竹的怒火。
她在國內的地位更不一般,她來張家,就連老爺子也得親自接見。
可就是這樣一個霸氣又驕傲的女人,卻被楊動像猴兒一樣耍著玩。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項芸竹全身都顫抖起來,正要尖叫著要做什麼時,一聲冷哼聲從別墅那邊傳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向那邊看去,就看到張老爺子負手站在小橋上,抬眼望著天淡淡的吩咐:“小顎,時間不早了,宴會也該開始了,通知後廚上菜。”
張顎恭敬的彎腰回答:“知道了爺爺。”
“替我好好招待大家,沒事就不要煩我了。”
張老爺子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向了別墅。
他雖然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半句不滿的話,可他剛才的態度卻說明:他生氣了。
這樣的老人家生氣後,別說那些一般的世家子弟了,就是葉浮生這樣的俊才,也會心生忌憚。
畢竟張家老爺子,就算地位不如楊老、葉老等人,可也是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真要生氣一跺腳,燕京也是要顫兩下的。
更何況,今兒是人家兒子的生日,是人家借著這個好日子給孫女相親的好日子,不管誰敢在這兒惹事,那純粹是自找沒趣。
畢竟也不是誰都像楊動一樣,光棍一條,敢和老爺子叫板。
就連項芸竹,這個在一般人眼中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也遠遠達不到能招惹張老的地步。
“芸竹啊,你、你怎麼這樣衝動呢,唉。”
張叔叔快步走了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項芸竹搖了搖頭,朝他擺擺手後衝別墅鞠了一躬,算是表達歉意。
項芸竹畢竟是項芸竹,在冷靜下來後,立馬做了她最該做的事。
張叔叔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道:“嗬嗬,我知道了,你們剛才是在開玩笑對吧?大家都坐下。舒婉,張顎,告訴後廚可以上菜了。”
項芸竹鬆開咬著嘴唇的牙口,過椅子坐了下來,看著楊動:“我找你,是有話要問你。”
見這個女人吃虧後還這樣死要麵子的高傲,楊動登時有些不耐煩,嘖吧一聲淡淡得問:“我犯罪了?”
項芸竹搖搖頭:“沒有。”
楊動臉色頓時一冷:“既然我沒犯罪,那你就趁早滾蛋,你算什麼東西,也來問我的話?!”
項芸竹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傻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顎則在一旁低聲喝了一句:“楊動,別太放肆了,爺爺已經生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動打斷:“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抽你?”
來人家家裏給他老爹過生日,楊動卻說要抽人家,這份跋扈也算世間少有了。
“楊動!”
一旁的張舒婉,見哥哥也加入了聲討楊動的陣營,頓時忍不住了,一把過來挽住楊動的胳膊,推了一把張顎:“哥,你去後廚,快去!”
張顎抿著嘴唇,悶悶的看了楊動一眼,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他其實也覺得項芸竹是來砸場子的,不過相比項部長,他明顯更不喜歡楊動,所以才出麵說話,誰想楊動根本不給他這個東道主麵子,張嘴就是揍人來威脅。
他有心罵一句大膽,說你姓楊的在我們張家也敢放肆?
不過想了想楊動背後的楊老爺子,還是沒敢說什麼。
張顎倒是不知道,楊動可不在乎什麼張家李家,他在張老爺子書房時都敢那麼放肆,更別說在這裏了。
哥哥走後,張舒婉這才看向項芸竹,鼓著嘴道:“今天是我爸的生日,誰要是再敢鬧事,那就是和我張家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