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一個房間裏。
房間中,一個長著小白臉的男人,正在書本上亂劃著和管理餐廳有關的知識。他偶爾會點上根煙,遇到看不懂的內容右邊眉頭會微微皺一下。
正對著窗戶的對麵房子中,則有一個女人日夜的觀察著他。
觀察他,是為了了解他的行為,便於針對他做一些事情。女人善於偽裝成其他人的模樣,在偽裝之前,她都會觀察那人一段時間,這樣她才能偽裝的得心應手。
觀察這個男人,和她以往觀察別人沒什麼不同,起碼最開始沒什麼不同。
漸漸地,女人在觀察男人的過程中,竟被這個男人的種種行為所吸引了。
他風流卻不下流,多情又不濫情。
他有原則,更有真性情。
這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優秀到女人不自覺的被他吸引了。
女人看著窗裏專注於事業的男人,目光有些移不開時,男人忽的抬起了頭,衝她看來。
“被他發現了!”
女人往後一仰身,試圖躲開那道視線,結果卻猛地歪倒在了地上,下意識的一閉眼……
年幫幫主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亮了。
回味著剛剛的夢境,她露出一絲苦笑:那是她在蘇北秘密觀察楊動時的場景,想來,她也是在那時就被楊某人吸引住了。
啪!
一塊石頭的棱角撞在了年幫幫主後腦上,讓她猛地清醒了幾分。
接著,身上各個部位都傳來酸酸麻麻的痛感。
她現在的姿勢很奇怪,整個人平躺著,兩隻腳被人拎著向前拖行。
微微活動下眼睛,就能看到前麵有人正用繩子拉著她。
我還活著。
年幫幫主重新閉上了雙眼,開始用心感受當前的傷勢狀況。
她能感受到體內還有炎症,不過體溫卻比昏過去之前降下來不少,說明發燒的程度下降了不少,耳邊也不像昏迷前那樣一直在轟鳴。
隻是她現在還是全身都酸軟無力,四肢軟塌塌的不聽使喚。
她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不過疼痛卻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被子彈貫穿的那個傷口,更是隨著地勢不平的起伏,每一次顛簸都會鑽心的疼。
她能感覺到,正有血從傷口中滲出。
疼痛的滋味並不好受,不過年幫幫主卻為這種痛苦而欣喜。
傷口痛,總比已經感受不到疼痛要好。
就像她在昏迷之前,就已經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了,因為高燒已經讓她根絕不到痛苦,隻覺得眼前發黑。
現在疼痛重新恢複,這就證明炎症已經開始消退了,所以說這是好事。
“雷霆說過,H型二十一號病毒是有活性周期的。現在高燒開始消退,應該是活性周期過去了,也就是說……我熬過來了!”
年幫幫主睜開眼,看向了天空上方時,發現了正在升起的陽光。
朝陽帶來的朝氣,讓年幫幫主精神一震。
她記得,在昏迷之前還是下午,但現在已經是上午了,足足過去了快二十個小時。但她還依然活著,這就說明她已經熬過了那種病毒,傷勢正在恢複。
隻要沒有那種病毒作祟,身軀被子彈貫穿這種傷勢,好像也算不上什麼了。
“我還活著,嗬嗬,真是美妙啊。”
年幫幫主突然感到了從沒有過的輕鬆,她真想大喊幾聲,再美美的睡一覺……要不是她現在正別人拖著在地上走的話。
她雙手雙腳都被捆著,腳的那頭被人拎著,正在叢林中前行。
“大、大哥,咱們是不是休息會?走了一整夜,兄弟們都累了。”
就在年幫幫主剛要抬頭,看看誰在拖著她前行時,一個有些疲怠聲音響起,被拖著的身軀一頓。
聽到這聲大哥,年幫幫主就知道這些人不是華夏軍方的人了。
如果是軍方或者是緝毒警察,他們可不會用老大、大哥這樣的稱呼,而是會用隊長啊,所長啊之類的稱呼。
而在這裏,除了華夏的人,也就隻有那些來自境外的毒販了。
目光微微一斜,年幫幫主果然看到這些人穿著和軍裝區別很大的迷彩服,其中更是有很多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人。
“原來我是落在毒販的手中了,還真是運氣好。”
年幫幫主笑了下,覺得她的運氣真是好到了極點,如果她在昏迷中落在軍方手裏,她才是十死無生。
當然了,對她來說是好運,對這些毒販來說,卻是倒黴到了極點。
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他們自以為抓到的俘虜,根本不是能威脅到華夏軍方的人質,而是個要命妖孽!
“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一個有些粗啞的男人聲音響起:“拉瑪,你帶著賈維警戒。現在雖然離普拉已經很遠了,可還在華夏境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搜尋來。奈姆,給大家分發一下食物,抓緊彌補體力。要想從這個方向逃出邊境,估計還得到明天早上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