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世界上最恨不得楊動死的,除了周易安以外,可能就是楊展了。
所以在聽周易安說出楊動已經死了的話後,剛端起高腳杯要喝酒的楊展,一下就把酒杯摔在了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了好幾瓣。
張顎也臉色大變,突然高聲問:“什麼,你說楊動已經死了?!”
周易安嘴角翹起一絲微笑,對兩人驚訝的表現很滿意,倒是沒注意到項芸竹那煞白的表情。
周易安悠悠晃了晃酒杯,用急死人不成名的緩慢語氣道:“大家應該都還記得,在年輕,曾經傳出過楊動實在國外的消息吧?”
年前,俄羅斯軍方親自給楊老爺子打來電話,很抱歉的通知了楊動可能已經死掉的消息。
這件事,楊展他們都很清楚,但卻不知道周易安為什麼現在提起,所以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等待下文。
周易安抿了一口酒,眼睛亮晶晶的:“其實,那時候楊動就可能已經死了。”
張顎一愣,隨即惱怒的一拍沙發:“胡說八道,不久前他還慘叫了我爸的生日聚會,怎麼可能那時候就死了?!”
周易安麵色一寒,放下酒杯淡淡的說:“張少,你冷靜點。你怎麼知道當初參加你父親生日宴會的楊動,就是真的楊動呢?”
張顎張了張嘴,喃喃說:“你的意思,那個楊動是……是假的?”
周易安這句話,一下子把三人都嚇到了。
嗬嗬一笑,周易安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不錯,你們所看到的楊動,就是個假的。這個消息,才是我請諸位前來的主要原因。”
楊展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啞聲說道:“周易安,別囉嗦,繼續說!”
除了周易安以外,楊展無疑是最想讓楊動死的人,哪怕楊動為了他甘願離開楊家。
“你們年後所看到的楊動,其實是年幫的幫主假扮的。”
周易安舉著酒杯,神色從容的說:“我也是偶爾知道的這個消息。”
接著,周易安就把關於假楊動的一些資料詳細和南疆之事說了一遍,末了才看著楊展笑道:“嗬嗬,楊少,利用方柔柔做圈套,殺掉假扮楊動的年幫幫主,這個計劃應該是楊老爺子的手筆。唉,當初我在聽到這個計劃時,也被老爺子的計劃震驚了,真是令人佩服啊。”
楊展嘴巴動了好幾下,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項芸竹低聲問道:“周易安,你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這個消息?”
“我不能說。”
周易安搖頭:“因為我雖然信任你們,但我背後那位卻不這樣想。不過我可以保證,這件消息是千真萬確的,楊動早在幾天前就失蹤了。”
項芸竹目光閃動,沉聲又問:“那你有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周易安目光曖昧,眯著眼看著項芸竹:“項部長覺得為什麼呢?”
不等項芸竹說話,他又笑道:“因為我覺得,項部長有責任去追查這件事的真相,不是嗎?”
此時楊展終於說話了:“周易安,有什麼目的,你還是直說吧。”
“嗬嗬,楊少果然聰明,那我也不隱瞞了,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幾個人能團結起來,共同做一番大事業!”
周易安忽地站起,語氣激動的說:“是,我承認我以前犯過錯,但那時候的我是被迫的!如果有選擇,我也希望做一個好人,可那些人,依舊不準備放過我,所以,我想求大家能拉我一把。”
項芸竹終於明白周易安為什麼要約她來這兒了。
周易安準備脫離組織的掌控,希望她能幫忙。如果她不答應,周易安很可能就會泄露她的秘密。
楊展和張顎,也都察覺出了周易安的用心。
不過張顎卻沒什麼主意,隻是沉默的看著楊展。
楊展眯起了眼睛,他不在意周易安是不是又要利用他,他隻關心楊動的死活:“周易安,楊動死了的消息可不止一次了,但他每次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所以,如果你拿不出一些證據,我是不會詳細你說的話的。”
張顎也隨聲附和:“對啊,你說是其他人假扮的楊動,而還有一天就是他和郭楠結婚的日子了。他要真是別人假扮的,楊老爺子為什麼沒有取消婚禮?”
“楊動的婚禮,是楊老爺子親自敲定的,就算楊動不在了,婚禮也不可能被取消。”
周易安緩緩坐下,看著案幾上的酒杯,沉吟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婚禮會照常舉行,楊動也會按時出席婚禮。但這個楊動,還是個假的。”
張顎眼角跳了下,失笑出聲:“嗬嗬,這種事怎麼可能。”
周易安語氣很肯定的說:“如果不信,你們到時候可以仔細觀察一下,這個假扮楊動的人,可不是會千變萬化的年幫幫主,絕對會露出很多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