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楠慌忙走過來,蹲在沙發前伸手就去掀他的衣服:“讓我看看。”
郝進哪敢讓她看,趕緊坐起來正要找借口推辭時,包廂房門被敲響了,郭楠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進來的是楊曉鬆,後麵還跟著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樣子。
“大哥。”
郭楠俏臉微紅的叫了句大哥。
楊曉鬆笑著答應了,等老人進來後關上了房門,這才介紹道:“郭楠,這是軍隊最有名望的袁醫生,治療骨質疾病已經有三十多年的經驗了。”
“哦哦,袁醫生,麻煩您了。”
“嗬嗬,沒事,不麻煩。”
袁醫生笑嗬嗬的走了進來,和郭楠倆人寒暄了幾句後,就讓郝進掀起了襯衣。
袁醫生坐在郝進身邊,伸進手去摸骨頭時還一臉的淡定,但剛過了片刻,眉頭就猛地皺了起來。
密切關注著他神色的郭楠立馬慌了,低聲問道:“袁醫生,是不是……”
袁醫生擺擺手,沒有說什麼,而是讓郝進趴在沙發上,好仔細檢查。
楊曉鬆看郭楠滿臉都是擔心,心裏多少有些愧疚,悄聲勸道:“郭楠,別擔心,楊動的身板你還信不過?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嗯。”
郭楠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袁醫生裝模作樣的按了半天,才緩緩問道:“你這裏以前是不是受過傷?”
郝進趕緊點頭,反正楊動也不在這,他就放開嗓子瞎扯道:“是啊,六年前中過一次彈。”
“果然如此。”
袁醫生這才歎了口氣:“這裏的舊傷一定是在很艱苦的環境下恢複的吧?其實根本沒有恢複,而是成了暗傷,這次不小心碰到了,才出現了這種情況,骨頭微微有些開裂啊。”
聽他這樣說後,郭楠嚇得小臉有些發白,連忙問:“袁醫生,楊動是不是需要住院?”
“住院倒用不著。”
袁醫生站起身說:“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去醫院他們也隻會讓你靜養。記住,接下來的幾個月,絕對不能做什麼給腰加重負擔的活動,包括……”
說著,袁醫生打量了眼郭楠:“我知道你們是新婚小兩口,但為了他的終身幸福,還是緩幾個月再行房事為好。”
郭楠俏臉微紅,眸子更紅,她真沒想到隻是簡單的一次鬧新郎,竟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袁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寫了幾味藥,又囑咐了他許多注意事項,這才和楊曉鬆走出了包廂。
“楊動,我、我真沒想到……”
等楊曉鬆倆人一走出去,郭楠就急了,大有要落淚的樣子。
郝進趕緊安慰她:“沒事的,你沒聽袁醫生說嗎,我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要怪都怪我以前有舊傷,你別哭啊,今天你可是新娘子。”
郭楠聞言,隻好點了點頭,主動岔開了話題:“對了楊動,那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哪天晚上?”
貌似很小心坐在沙發上的郝進,問出這句話後才明白郭楠問的是啥事。
在他們結婚前幾天的晚上,劉坤和林映冰等人先後去了開發區的騰飛集團去找楊動,郭楠更是去了開發區分局,讓郝進幫忙定位楊動的位置。
不過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也沒找到楊動。
就在郝進準備托關係加派人手尋找楊動時,被老郝一個電話喊到了燕京。
來到燕京,郝進才知道了那些隱秘的事情,還接下了當新郎官這個重要人物。
隨即,他就代表楊動通知了蘇北,說他臨時有事去了外地,很快就能回去,然他們別擔心。
得到楊動傳回去的信息後,郭楠等人才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郭楠就趕回了燕京,一直在為婚禮的事情奔波,直到今天才看到楊動。
其實郭楠也很清楚,楊動從以前起就經常玩失蹤,最近的一次還傳來了他死掉的消息。
所以她在聽到楊動失蹤的消息時,也沒多驚訝。
要不是劉坤執意說事情很蹊蹺,加上林映冰也一臉焦急的找來,她根本不會在意。
聽郭楠問起,郝進腆著臉笑了笑,解釋道:“當時我有個外地朋友,說有機會幫我解決化妝品的問題,我就去看了看。”
“哦,和我當時猜的差不多。”
郭楠也沒懷疑,隻是問:“對了,我問你啊,你離開蘇北那天,你怎麼會出車禍啊?劉坤說你在人家老丈人家喝的跟醉鬼一樣,還有,那個老婦人又是誰?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郭楠所說的這些,郝進也都知道,也早就準備好了借口說:“那個老婦人,是我以前一個死去戰友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