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成為下一個天可汗!”
老苑主的豪言壯語,還真的嚇了楊動一跳,連忙甩開他的手:“得了吧,當我沒見過天可汗呢,我見他的時候就躺在棺材裏,現在估計已經爛成泥了,說這麼多,有意思嗎?”
老苑主卻不甘心,依舊勸道:“楊動,你聽我說……”
“別嗶嗶了行麼,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有錢花,有妞泡,好端端的幹嘛要去當什麼天可汗?”
楊動再次打斷老苑主的話,一臉惋惜的鄙視:“我就納悶了,以你的地位,什麼樣的清福享受不到?非得搞得自己落的如今下場,嘖嘖,可惜啊。”
老苑主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楊動又道:“你看看,連你都落到這副田地了,我怎麼可能傻到去走你的後路呢?這不是找死嗎。”
聽楊動這樣說後,老苑主歎了口氣,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
因為他明白楊動說的沒錯,其實無論是人脈還是影響力,他都要比楊動強太多,但最後還不是落到如此下場?
慢慢挪開目光,老苑主看向了其他人:“你是雷霆?”
鐵塔般的身影摘下麵具,點點頭:“對,正是我,沒想到老爺子還記得我。”
“嗬嗬,六年前你陪我走過江南三省,看盡了春風,我怎麼會忘記呢?”
老苑主苦笑,依著樹幹緩緩癱坐在了地上,看向了鍾無期:“你又是誰?”
“我姓鍾。”
鍾無期淡淡的回答。
“哦,原來是你,鍾家有你也算幸運。”
老爺子淡淡說了一句,又看向了嬌小的女孩身影。
曲雪不等他問,就自己回答:“我叫曲雪。”
老苑主緩緩點頭:“曲雪,我知道你,老將跟我說過,他手底下有個女娃子反應速度比別人快兩倍,可惜的了發育延緩症,看來就是你了。”
老苑主口中的老將,自然就是指九騰龍的將教官了。
曲雪的臉一下子不自然起來,眉頭挑了挑,卻被雷霆握著了。
咳嗽了一聲,老苑主忽然問楊動:“有沒有煙?”
楊動拿出眼,遞給了他。
老苑主叼上後,楊動彎腰給他點燃。
紅色的煙頭在書林中晃來晃去,老苑主狠狠吸了一口,精神好了很多,看著鍾無期:“那晚在津城郊區,救走黃姍姍的人,就是你吧?”
鍾無期也沒隱瞞,幹脆的回答:“是。就是我。”
老苑主又問:“嗯,也隻能是這樣了。也隻有你,才能讓黃姍姍找出下任右苑使,殺掉他來冒充他參與這次大會。”
鍾無期點頭:“不錯,說實在的,本來我還以為芒種苑在安全問題上防範肯定不少……但你們的表現卻讓我很失望,真正的右苑使死了都好幾天了,你的人竟然還把請柬送到了我手裏。”
“唉。”
老苑主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組織本就要相互隱瞞,不隻隱瞞別人,還要隱瞞自己人,不然哪可能安穩的存在七百年啊。姍姍呢,她今晚怎麼沒有來?”
鍾無期沒有回答,也要了一根煙點燃,背對著老苑主靠在了樹上。
老苑主笑了,笑的很得意:“嗬嗬,你是不是不敢守著楊動他們說出她的下落?你怕你說出她的下落,李襄陽他們不會放過她,對不對?”
“你和黃姍姍很相愛,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多次要求她把你拉進組織,她卻一直在推脫。”
老苑主嗬嗬笑道:“說起來,她所犯下的錯比我隻多不少,因為很多時候她都是執行者。所以啊,她必須得死,不管你有多麼愛她。”
老苑主話語裏的語氣忽然多了幾分挑撥:“不過,其實也還有保全她的辦法。鍾無期,隻要你現在就說服楊動他們,爭奪下林映冰的苑主之……”
篤!
刀子刺進樹木的聲音打斷了老苑主的話。
鍾無期側過身來,滿臉笑容的看著他:“你最好還是閉嘴,要不然,你那個剛考上高檔學府的孫子,一定會死的很慘,比如把他的內髒送入他爸媽的冰箱裏,你說他爸媽會不會以為那是下水,炒著吃了?”
刀子在耳邊嗡嗡響,老苑主卻好像沒聽到一樣,猛地要站起來,卻被鍾無期一腳踩住了肩膀。
老苑主臉色終於變了,看著鍾無期厲聲嘶吼:“你不能那麼做!他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他是無辜的!我的家人也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嗯!”
老苑主話沒說完,鍾無期就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笑容依舊溫和:“怎麼,老爺子,你覺得隻有你的家人是無辜的?”
曲雪也冷笑一聲:“真是犯賤,你害的別人家破人亡時,怎麼沒想過他們是不是無辜的?既然他們能死,你的家人怎麼就不能死?”
雷霆更直接:“我知道他家在哪裏,也知道他家裏直係親屬有多少,到時候可以一塊下手,黃泉路上也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