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楊某人的身手,除去古蜀王和年幫幫主等寥寥幾個變態,那在世界上也是一等一的。
一般武警根本奈何不了他,放在平常,誰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揍,非得被楊某人揍得缺胳膊少腿的。
可這次,楊動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反擊。
被人家揍了,他幹脆抱頭趴在了地上,不少巡警都是剛從郊區山林走出來,鞋底沾著泥濘,這會全一股腦的黏在楊動身上了。
於是,楊動不一會就變成一條剛從泥地裏出來的土狗,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當然,也隻是看上去很落魄,抱著腦袋的被揍得腰都直不起來的楊動,竟然還有閑心微微抬起手臂,朝巷子口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停住了腳步瞪著他的寧苗苗。
寧苗苗眼睛一斜,就看到楊動在偷摸看她了,頓時明白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挨揍,讓她來救他。
你瞧瞧,這個男人為了吸引女人的注意竟然不惜扮弱小。
武警那一腳腳踹在身上是真的疼啊,可楊動還是挨了,他就是想讓寧苗苗回來。
可惜寧苗苗識破了他的“詭計”,咬咬牙轉身就走。
楊動見寧苗苗扭頭,就知道大事不好,當下也不猶豫,從丹田裏提起十二分的力氣慘叫了一聲:“哎喲!”
他這一嗓子下去,整條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叫的這麼慘?
那幾個東洋武警也愣住了,不知道這小子要搞什麼,他們本來都放下腳,準備抓他回局子了,怎麼這家夥突然慘叫起來?
這時候知道疼了?
剛剛我們踹你的時候,怎麼你一聲都不吭的?
這家夥是反應遲鈍還是神經病?
一個東洋武警反應最快,彎下腰就要把楊動從地上拽起來:“喂……”
他話沒說完,就見趴在地上的楊動突然更瘋了,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然後張口……咬了上去。
這位武警同誌痛的直那槍支砸楊動後背,嘴裏大聲慘叫著:“啊!豈可修,鬆口、鬆口你這隻瘋狗!”
楊某人為了喚回某個鐵石心腸的女子,連落魄的像條狗都不怕,何況挨幾下槍托呢?
楊動很幹脆的受了那幾下,眉頭都不帶皺的,隻是在那武警痛的受不了抬起槍口對準他時,他才猛地鬆口,右手舉起劈手奪下了那把微衝。
這些東洋武警可以容忍一個路人神經病似的耍瘋,但絕對不能容忍他奪走槍支。
槍支可是大殺器的,落入這麼一個神經病手裏指不定得傷及多少無辜呢。
在這個人心惶惶的當口,身為武警最應該做、也是最需要做的,就是開槍解決這個不穩定因素!
“八嘎,把槍放下!”
幾名武警同時大吼,齊刷刷的抬起槍對準了楊動。
隻是不等他們扣下扳機,就幾乎一同聽到長街東邊傳來一陣呼嘯的破空聲。
再接著,這群武警就接二連三的感受到胸口的劇痛,仿佛被大號炮彈撞擊了一樣,接連慘叫幾聲,四散著摔了出去。
幾乎是和幾人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又氣又無奈的女人聲音響起:“快跑!”
丟掉槍支坐在地上的楊某人笑的像個傻子:她還是來了。
對,寧苗苗還是回來了,她明明知道楊某人在演戲,但還是沒法看著他被逮捕或者中彈。
寧苗苗彎腰抓主楊動的肩膀,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走啊!”
隻是她剛鬆手,楊某人就再次癱下去,慘叫著:“不行,跑不動啊,腿腿腿、好像斷了……”
“混蛋,你故意的是吧?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寧苗苗怒罵一聲,抬手狠狠抽了下楊動的後腦勺,轉身就要走。
楊某人把裝慘進行到底:“啊!疼,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寧苗苗氣得眼角直抽搐,但還是飛快的扭身回頭,一把把他抱起,背在肩膀上飛快朝巷子口跑去,隻留下了背影給那幾個東洋武警。
這幾個武警不懂他們的同伴為什麼會突然襲擊他們,也不知道那個精神病到底是什麼來頭,但他們知道不能就這樣讓那兩個人跑了……得追!
楊動很清楚,寧苗苗隻要想跑,哪怕她還帶著一個包袱,那些警察也是絕對追不上的。
所以楊某人很放心的抱著寧苗苗,兩隻腿夾著人家的細腰,臉蛋兒也和人家貼的僅僅的,呼吸可聞。
楊動當然是故意招惹士兵、故意挨揍的,因為他不這樣的話寧苗苗是不會回來救他的。
當然,楊某人也承認這種做法很無恥,很不要臉,但換個角度來想,為了愛情他臉都不要了……真是本世紀最癡情最值得人珍惜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寧苗苗不回頭救他多可惜?
寧苗苗真是被他的不要臉氣樂了,但又不能看著他被、打死,隻能跑回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