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位手下已經叛變了。”
聽楊動這麼說,林映冰一愣,下意識的問:“誰?”
不等寧苗苗回答,她就反應了過來:“梅雨?”
寧苗苗淡淡的說:“除了梅家人,誰還會趕蛇驅蟲這種邪門歪道?”
年幫人才輩出,可這麼多年來,除了梅家人,沒人學得會驅蛇趕屍的本事。
林映冰登時就想明白了,咬著牙惱怒道:“她竟然敢叛變!”
寧苗苗譏諷的笑了聲:“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如果我幹掉了我們老大的老爹,我絕對不會傻兒吧唧待著不走的,這不是等報複嗎?”
“你是說,她是要先下手為強,殺了我?”
林映冰聲音打顫的說到這,忽的迎麵一道腥風襲來,卻被一道雪亮的刀影刺中,卻是一條蠶蛇被寧苗苗拿刀砍掉了腦袋。
“你總算明白過來了,隨隨便便就赴約,你還真是大膽,真納悶你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寧苗苗譏諷的笑了一聲,一甩刀子上的血,說道:“還好我多長了個心眼,帶了把刀,不然麻煩就大了。”
說著,寧苗苗又是一個轉身,刀子一甩飛快的辟出,將一條毒蛇劈成兩半。
這次的毒蛇異常頑強,被砍成兩半後,腦袋還在地上掙紮著亂動,跳起來就朝林映冰咬去。
林映冰嚇得剛要尖叫出聲,那蛇頭就被楊動一腳踩碎了,鮮血濺了一地。
同伴的血液,不僅沒有嚇退周圍的蛇,反而讓那些毒蛇越來越暴躁了,嘶嘶作響著抬起了頭。
這一抬頭,林映冰才發現,周圍幾十米的範圍內,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毒蛇!
雞皮疙瘩,一下就就爬滿了林總的全身,嚇得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寧苗苗挽了個刀花,笑道:“你怕了?”
“難道你就不怕?”
林映冰咬牙反問。
寧苗苗聳聳肩:“不怕,反正我能突圍出去,不過你就要倒黴了。”
林映冰哼的一聲笑,緊緊抱住了寧苗苗:“隻要你沒事,我就沒事。”
寧苗苗很奇怪:“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你雖然恨我,可也知道現在我不能死,所以你不會讓我死的對不對?”
“話是這麼說的……”
寧苗苗隨手砍斷一跳撲過來的蛇,淡淡的道:“但是我隻要照顧你,就隻能動一隻手,現在四周都是蛇,我一隻手對付不了八麵來蛇的。”
寧苗苗笑嘻嘻的說著時,四周的沙沙聲越來越急促了。
林映冰卻沒有注意到,隻是抱得更緊了:“那不是我要考慮的,反正如果我活不成,那起碼會有上萬人給我陪葬。”
她話音剛落,遠處倏地響起了陶殞淒厲的聲音,那些蛇突然像收到命令一樣,猛地抬起頭朝這邊撲來。
於此同時,寧苗苗也拔地而起,如同一隻沒有重量的羽毛被風吹起,抱著林總猛地跳上了一顆大樹。
林總被寧苗苗抱著,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就覺得身、體一沉,落在了樹杈上。
“抱住樹幹,掉下來你就死定了!”
寧苗苗大吼一句,接著飛撲下了樹,左手一展又是一把匕首摸出,飛快的在蛇群中旋轉跳躍起來。
林映冰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呢,跟做夢一樣下意識的抱住了樹幹慘叫:“啊!”
她慘叫還沒結束,陶殞的聲音就壓過了她的嗓音,接著,群蛇就越發不要命的朝楊動撲了過去。
而楊動,兩隻手中各拿著一把匕首,如同絞肉機般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蛇群中舞動著,一條條毒蛇從半空落下,狠狠摔在地上。
寧苗苗是厲害,但麵對這麼多毒蛇的進攻她也沒法從容應對,更沒法樹,不然蛇就會上樹威脅到林映冰。
所以她隻好一波波的抵禦著毒蛇,跟這些蛇周旋著。
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蛇前仆後繼的撲向寧苗苗,林映冰這才明白人家為什麼讓她呆在樹上,緊抱著樹身尖聲叫道:“楊動!”
濟河岸邊的這段落龍林不知道多久沒有活人來過了,養育了無數條毒蛇,此時都在被陶殞聲催促著咬向寧苗苗,其中還夾雜著不少蠶蛇。
這些蠶蛇鱗片堅硬,要不是寧苗苗手段高超,兩隻匕首根本刺不死它們,沒多久,那兩把刀子就磕的卷了刀刃,威力大大下降。
寧苗苗目光一閃,飛快的後退,離樹稍微遠了一點。
沒有她的庇護,立馬就有兩條蠶蛇飛快的朝樹幹爬起,嚇得林總再次尖叫時,一道翠綠的劍影就擋在了林總麵前。
原來是寧苗苗借著遠離樹幹的片刻喘息之機,將匕首換成了她的本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