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局一把把楊動手裏的煙頭拍在了地上,看那股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態度就知道,這家夥果然沒認出他來。
楊動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看煙頭,好整以暇的又摸出跟煙來:“你們要帶我走?”
“你特麼聽不懂人話?跟我們走!”
楊動的輕蔑態度,讓趙副局再也忍不住了,伸手要把這個小看公職人員的家夥,從沙發上拖下來。
張舒婉卻搶先一步撲了過去,擋在了兩人中間,衝趙副局大喊:“你幹什麼,憑什麼無緣無故對普通市民動手!”
張家已經快樹倒猢猻散了,總有一天,張舒婉注定會脫下高高在上的那套外衣。
不過,當前卻不是趙副局書能惹得起的,所以他也不敢繼續動手了,後退一步時,柳副司說話了,聲音嚴肅:“趙副局,你冷靜一下。張舒婉小姐,請問這位先生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他是我朋友,你、你有什麼意見嗎?”
張舒婉雖然已經跋扈,但說話明顯有些沒底氣。
一旁的張副局,心中長歎一聲,張家嫡係有這兄妹兩個,倒下也不是沒有道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張舒婉和她這個朋友昨晚開始就在這同居了,而她的這個朋友,明顯就是昨晚和她大鬧莫妮卡酒吧的人。
張舒婉先不說,她這個朋友揍了那麼多公子哥,不趕緊走,在這鬼混個屁呢!
張副局心裏感歎時,趙副局馬上問道:“你這個朋友,就是在昨晚無故大鬧莫妮卡酒吧,導致柳磊重傷的人,對吧?”
“哼,你們知道什麼,那是那個柳磊先對我動手動腳的,他們開亂、交的酒會,卻把我騙進去了,要不是我朋友及時趕到……”
語速極快的把昨晚那些事說了一遍,張舒婉才瞪著眼的罵道:“你們當警察的,不搞清楚是什麼情況,進來就抓人,還有天理嗎!”
“抱歉,我打斷一下。”
卡徹列夫這時候也說話了,仍舊高高的仰著下巴,淡淡的說:“你說我的朋友經營的會所,搞出了亂、交這種事情,這可是對我國公民的嚴重侮辱!所以這件事一定得調查清楚!”
說完這番話後,卡徹列夫就閉上了嘴,但眼神仍舊淩厲的在張舒婉和楊動身上掃著。
在座的這些人,也就他這個老外有資格和張家大小姐對抗了。
張舒婉也真有些忌憚這家夥,有些慌亂的說:“我、我沒有說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當事人,我的朋友周丞丞也知道這件事。不、不信你們就掉監控啊!”
這時候,張副局才走了出來,語氣低沉的說:“我們警方經過初步的調查後,包括周丞丞在內,所有人都質證了你們。是因為柳磊和你的這位朋友爭風吃醋,才發生了衝突。你說的話,沒有人證。”
張副局主動說這個,就是為了提醒張舒婉,如果她拿不出足夠的證據,那人家說什麼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張舒婉的朋友周丞丞,也迫於某些壓力,言辭模糊起來。
至於為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周丞丞隻是普通的商人家庭,在那些公子哥背後的大家庭施壓下,根本不敢反抗。
所以現在的情況對張舒婉和張家極為不利!
張副局話音落下,張舒婉就恰到好處的傻了,傻愣愣的一句話不說。
楊動卻不在乎,有點上了一根煙,翹著二郎腿理也不理這些人。
“好了,證據充足,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吧,如果有什麼不同意見,可以和受害者以及其他當事人當麵對質。”
趙副局冷聲說了一句,扭頭謙遜的看向了卡徹列夫:“卡徹列夫先生,您看怎麼樣?”
卡徹列夫點了點頭,很是無所謂的說:“照規矩來就可以,我隻是為了我的朋友找回公道。”
說完,卡徹列夫就帶頭走了出去。
“把他給我帶走!”
趙副局立馬揮了揮手,衝趕到門口的幾個警察喊了一聲。
馬上,就有兩個警員衝了進來,其中一個亮出手銬,就要給楊動戴上。
楊動雙眼一眯,眸中閃過一抹冷意時,張舒婉搶先說:“喂,我們去警局是為了和那些人對峙,現在沒確定責任在我們,憑什麼要給我朋友戴手銬!”
張副局也站出來維護的說:“趙耀強,這不合規矩!這位先生還不是嫌疑人。”
趙副局臉色變了變,看了看柳副司後又冷笑著說:“哼,人證都齊了,還需要對峙嗎?”
張顎這時候卻冷冷的說:“姓趙的、姓柳的,我們張家是落魄了,但你想好了,你真要當這個出頭鳥?”
張家雖然落魄,但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落魄間張家肯定是要反撲一波的,到時候柳副司和趙副局這種人物,都是吃不住張家臨死反撲的。